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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一直送到府门口,好几次张口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倒是临上车前玉珠忽然想起一事,转身问道:“我听顾咏说你们家少爷要回祖籍了,不知何时走。我们朋友一场,理当去送行才是。”
修文赶紧应道:“得等到八月底过了百日才走,郑家祖籍在西北七星县大仪镇,若是秦大夫有闲,日后可去大仪镇走走。”
玉珠点头应了,这才登车离开。修文一直站在路口,看着那马车远远地转弯出了巷子,他才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京城里素来热闹,今儿却不知又遇到了什么事儿,马车才从郑府出来没多久,就被堵在了路上。左右这病也瞧过了,玉珠倒也不急,倒是一旁的小药童耐不住性子,时不时地掀开帘子瞧一瞧。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这小药童看到了什么,忽然大声惊呼起来,“那那…”
他语焉不详,听得玉珠心里也痒痒的,忍不住也跟着探出脑袋来,不看不要紧,这大街的正中央,竟然在上演一出强抢民女的戏码。
戏文里常有纨绔公子哥儿调戏民女的故事,但玉珠来京城这么久,却从未见过。但戏文中的纨绔子弟不是肥头大耳,就是面目可憎,可面前大街上那位调戏民女的公子哥儿却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倒有几分翩翩风度浊世公子哥儿的味道。
那位被调戏的姑娘穿一身素色衣裙,相貌倒是娇美,只是脸上一双眼睛寒光闪闪,带着几分怒气。
“贺文龙,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的婚约早已作废,为何还要来纠缠不休。”那姑娘狠狠甩手将那叫贺文龙的男子推开,连退好几步,直将那男子避为瘟神。
那男子被她甩开,却并不生气,乖乖地站在原地,一脸哀求道:“素娥,你知道那并非我本意。都是我母亲自作主张,我从苏州回来后才知晓此事。我已经和母亲说过了,待你父亲沉冤得雪,我们就——”
“你给我滚!”素娥冷冷骂道:“你们贺家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我看着就恶心。你又算什么好东西,正妻未进门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屋里抬妾,整个京城上下,就没瞧见像你们这样不知廉耻、不懂规矩的家门。我江素娥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
“素娥,你一个大家闺秀怎么能这么说话。虽说——”
玉珠听到此处,早对那个叫做贺文龙的男人鄙夷至极,敢情那厮长得人模狗样的,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极品,真真地让人恶心。
她听得腻烦了,正要关上帘子,忽又听得那贺文龙大声责问道:“你少装模作样装什么冰清玉洁了,若不是勾搭上顾家那个克妻的煞星,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别怪我没提醒你,顾咏那煞星克死的可不是一两个,你要敢跟着他,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顾咏!
玉珠闻言又惊又气,掀开帘子,冲着江素娥一阵打量,好个孝感动天的江小姐,果然生得貌美如花、我见犹怜——
作者有话要说:暂时瓶颈了,写文相当不在状态,暂停两天让我整理一下思路。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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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流言纷纷 。。。
玉珠好歹克制住了,没气得冲下去朝那位江小姐质问她跟顾咏的事儿,只竖起耳朵,银牙紧咬地听那江素娥要怎么回话。谁料等了半天,也不见江小姐应一声,她呆了半天,才想到,这难道算是…承认了?
一时之间,玉珠也说不出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头有个人冷笑了一声,刺得她全身发寒。虽说如今只是听了江小姐的一面之词,可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传言,这话既然都传进了玉珠的耳朵里,想来京城里也是沸沸扬扬的,日后那江父的案子一判,接下来指不定就是宫里的赐婚了。
她越想心里头越乱,又气又伤心,在马车里怎么也坐不下去了,索性掀了帘子跳下车,也不看街上仍在纠缠不休的那群人,自寻了条小路回家去。
一进屋玉珠就板着脸,不说秦铮,就连于婶子都察觉有些不对劲。左右玉珠也不理会她们,一进屋就翻箱倒柜地折腾,不一会儿翻出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玩意儿来,寻了个匣子一股脑扔进去,又让秦铮搬出去扔掉。
秦铮瞄了一眼,心中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那匣子里装着的不是旁的,全都是顾咏送来的东西,用的玩的不说,连顾咏送他的一套砚台也被塞了进去,看得秦铮直想笑。他见玉珠脸色阴沉,心知这回她是动了真格,也不敢出声反驳,乖乖地将匣子抱走了,却没有扔掉,而是放去了平日存放药材的库房里。
余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