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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门可罗雀。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着红红的春联,屋檐下挂着一溜儿红灯笼,单单是瞧一眼就觉得喜庆。
姐弟俩逛了一圈,顺便去了趟同仁堂。因为过年的缘故,今儿没有安排坐堂大夫,只留了两个伙计看着铺子。这是铺子自开张以后玉珠头一回来,店里的伙计也不识得她,只当她是来买药的,十分殷勤地过来招待。玉珠也不挑明身份,只说是瞧瞧,伙计也不多废话,笑笑着请她自便。
这会儿居然也有人来买药,买的多是消食的药。因是新年时节,吃得未免油腻了些,不少人就得了积食的毛病,旁的铺子里开的还得熬煮,弄得满厨房一股子药味,十分不便宜,因此同仁堂的成药才格外地受欢迎。
玉珠瞧了一阵,又趁伙计空闲的时候说了一会儿话。那伙计虽是年轻,却是个极机灵的,话多嘴甜,不该说的却一个字也不透露。玉珠不由得暗暗赞叹钱掌柜果然会□人。
回来的时候,巷子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多是附近的小儿,换了簇新的棉袄,手里提的提灯笼,拿的拿鞭炮,四下奔跑打闹,巷子里一片热闹。
晚上姐弟俩一直守岁到半夜,因平日里都睡得早,子夜时分都已经迷迷糊糊的,猛然被外头霹雳啪啦地动山摇的鞭炮声震醒,二人也跟着出去点了炮竹,又燃了几支烟花,跟四邻们道了新年好,这才回去睡。
第二日两人都睡到巳时初才起来,秦铮去开的门,玉珠还迷着眼就听见他在外头咋咋呼呼地大声叫道:“姐,好大的雪,快来看。”
玉珠披了衣服出来,赫然被面前的一片纯净给震撼了。天地间只有满眼的白,干净纯粹,不带一丝杂质。虽说这些年也常下雪,前几日就落过小半个时辰,可落地便化了,极少能有这般一片冰封的景象。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雪就积了半尺厚,因初一早上大家都起得晚,故院子里和路上连个脚印都没有,玉珠甚至舍不得踩上去,免得破坏这大自然的恩赐。
初一照旧例是不出门的,姐弟俩窝在家里头燃了炭火,将煤炉子搬到厅里,想吃的时候就将昨日剩下的菜肴炖上一锅,倒也极便宜。
初二起便可以四处拜年。最先来医馆的是张大夫一家,尔后是巷子里的邻里及来医馆看过病的病人,玉珠也都一一回了礼。钱掌柜也亲自过来了,提了好几个大匣子,里头装的都是从南边采买过来的稀罕玩意儿,玉珠倒还好说,秦铮却是一脸稀奇,待钱掌柜一走,就打开匣子东摸摸西摸摸,好奇得不得了。
初五玉珠去了顾府拜年,正赶上顾咏不在,顾夫人倒是极热情,拉着她说了好一阵话,到后来玉珠提出告辞了,她才不舍地将她送到门外。府里的下人们瞧着,心里头各有一份思量。
回府的时候玉珠想起秦铮最近念叨着想吃羊肉骨董,便岔道去了菜市场。虽说年前家家家户都会备上不少荤食,但多是腌制的,吃得多了便有些腻烦,故菜市场里赫然挤了不少人。玉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进去,问摊主要了两斤新鲜羊肉。
包好肉,付了钱,正要走的时候,玉珠余光扫到摊子底下一大盆羊杂碎,脚上一顿,随口问道:“可有羊肠?”
老板回道:“有有,就在这里头,杂碎都没人要。姑娘要几斤?”
玉珠嘴角一阵抽搐,想了想,道:“你先给我挑一副齐整些的,我另有用途。”她心里头想的却不是如何吃它,而是打算用来做缝合用的羊肠线。除了上回遇劫那次外,平日里并未动过刀子,故玉珠也没想起做羊肠线的事,这回偏遇到了,正好备在医馆里,有备无患。
因这羊杂碎平日里没有人买,老板也十分爽快地挑了一副完整的羊肠,又特意算了便宜的价给她,连零头都抹了去。玉珠十分高兴。
一回医馆,连骨董也不去煮了,先去料理手里的羊肠。洗净消毒,好一番忙活,直到秦铮喊着肚子饿来瞧厨房的门,她才想起做饭的事。
虽说秦铮对她的稀奇古怪的举动已见怪不怪,但见她对着一盆子羊肠忙得满头大汗,也不由得满脸疑惑,问道:“姐姐你何时喜欢上吃这羊杂碎了,又腥又臊,难闻得很。”
玉珠一边将洗净的羊肠放入烈酒中,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又不是给你吃的,你管它是腥还是臊。”
“不是吃的?”秦铮满脸好奇地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烈酒中泡着的皱巴巴的东西,疑惑地问道:“不是吃的,莫非你还用来看病不成?羊肠也能入药么?”
玉珠脸上浮现出诡异地笑,缓缓抬起头来,笑眯眯地道:“小肠粘膜可以用来做线,若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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