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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按:LogyDog的主治医师,新竹马偕医院的游家孟表示,一般民众如果不小心被烫伤,正确的做法是赶紧脱下衣物,让伤囗泡在冷水里,“冲、脱、泡、盖、送”这五个基本步骤千万不能省,作者烫伤时吹电风扇是无效的。
入院第一天2003。12。8
星期一
今天是我入院第一天,我住的是四人房的健保房,简单讲就是平民住的免钱病房。我是第四个进到这个房间的,所以我的位置最没隐私,四人的置物柜全在我旁边,门也离我很近,外面的动态和讲话的声音我大致上都听得到。总之我并不是很满意这样的位置,尤其我的伤是特别需要隐私的。半夜一点左右,菜头和豆豆刚刚离开,而我老爸还在一旁陪我。房间住着另外三个人,我对面躺着的是一个交大的学生,似乎是在骑车认路时摔车,而且摔得很严重,脖子插着进食器,身上多处骨折,内脏易位无法正常排便,看了真的有点不忍。住在靠窗户的一个是讲话颇有气质的老爷爷,每天都会有一堆女儿女婿来看他,两脚不便,是压迫性骨折,讲客家话。另一个则是个老头子,很抱歉我必须用这么不尊敬的词句来形容他,因为他和他老婆的公众道德感实在不太好,接下来几天没办法睡觉都是因为他们夫妇俩。他们是种田人家,因发生意外而截肢,有糖尿病,所以伤囗常出问题;远从竹东来的,说客家话。至于我,我是一个在寝室偷吃羊肉炉弄翻而导致鸡鸡和大腿二度灼伤的研究生。
以上是这间病房内病人的大致背景。
半夜一点了,我爸在旁帮我拿东拿西,而我则是在床上蠕动着。刚才的止痛针已经消退,我的大腿又开始燃烧起来。半夜三点左右,在经历这么多苦难后,我的眼皮也开始往下垂,但是斜对角那对夫妇却依然操着客家话在大声讲话,好像病房里只有他们一样,而且那个老婆婆穿着硬底的鞋子,叩叩叩的走进走出。“妈的,已经半夜三点了,你是在散什么步啊!”我实在很想这样骂出来,但是我只是个小鸡鸡被二度灼伤的研究生。而且据说待个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我忍气吞声默默地躺着。反正都已经伤成这样,我今天应该也不太可能睡得着,我说服自己。凌晨四点半,我被一阵咒骂声吵醒,原来是斜对角的老太婆又在和老头子吵架了,那声音简直尖锐讨厌而且毫不节制,于是我开始替我接下来几天感到担忧。
早上八点半,我的病床走近了三个人,一个年轻的男医师,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医师和一名短发小护士,三个人围着我就开始进行他们所谓的换药。其实今天的换药没有想像中的痛,两名医师开始帮我挑血泡和上药、包扎。而我则觉得很纳闷,这医院哪来这么多年轻的女医生,会不会是为了增加生意所以找来的临时演员……想得太多。其实我原本是想快点出院,再加上昨晚急救的女医生说我不是很严重,住院住个两三天就差不多了,所以在包扎前我就问主治的男医师能不能今天就出院。结果医师帮我包扎完后看了看,然后指着我的小鸡鸡就当着女医生和女护士面说:“你看,你的小弟弟都烫成这样了,你还想今天出院?”于是,我把头侧了过去,默默流下耻辱的眼泪。
大约十分钟后,包扎结束,在抽完血也量完了血压后,我想下床尿个尿,结果尿尿时我才发现我的问题大了——尿尿好痛!
没错,原来我的包皮,除了上面烧一个大洞外,下面也有一个大洞,再加上尿道囗附近也有点烫伤,所以如果尿尿不小心的话就很容易感染。因此我每次尿尿时,都要带好几张卫生纸进去“估”(闽南话,蹲)个老半天才能完成简单的排尿动作,这和我上礼拜痔疮的痛苦有得比。我勉强爬上床,躺在上面想东想西,想着NDL实验的事,想着期末考的事,想着我寝室鱼没人喂,想着炯伯的工作做不完。总之,我脑袋冒出一堆担忧的事,而大腿和小鸡鸡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黄昏时刻,阿民和阿力突然出现,这么快就看到同学来探望我,让我有点惊讶。在“哈啦”了一阵后,顺便讲了一些自己的状况,也吃了他们买的可丽饼。
我自信满满地告诉他们两三天后就能出院了,然后也闲扯了一些低级的话题,像我的小鸡鸡现在是几分熟之类的。后来实验室的学长也来了,大家再哈啦了几句,而我又再次介绍我的小鸡鸡后,大家觉得我精神不错也就告别了。住院第一天,老实讲我觉得没想像中的糟,最惨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