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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着痕迹地躲过她的眼神,接过她手里的花,惊喜地叫道:“予憾,你来了。”
她的眼神有点让我慌神,我猜不透其中的别有深意。
我摇了摇手中娇滴滴绽放的淡黄色君子兰,将之插|入床头柜上的花瓶中。很意外她没有捧了大捧包装精致的捧花来探望,而是素手拿着为数不多的几枝君子兰,没有丝毫多余的包装。
“知道你大忙人,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意外很惊喜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大概明后天就能出院了。”顾春晖笑呵呵的答道,随手往空中一指:“坐吧。”
那句“很意外很惊喜”说得很轻描淡写,我却听得也看得出他的真心,喉咙一哽,差点碰翻了手边的陶瓷水杯。凝一凝神,赶紧放下拨弄君子兰的双手,走过去搬凳子,舒予憾却比我快一步先坐到了顾春晖的床边,“先前听你哥说了你受伤的原因,还真是吓了一大跳,依我看,以后还是少见义勇为的好。”
病床小,两人距离靠得很近,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我咬了咬牙,还是指着凳子说:“予憾,坐这里吧,那床沿坐着不舒服。”
舒予憾摆摆手,很随意地拒绝,“没事的,不是太难过,忍一下没关系。”
我眼前一黑,差点绝倒,忍一下没关系?行,那我也忍一下没关系。
不过,咬咬牙还是坚持指着凳子道:“还是坐这吧,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你啊,我站着就行。”
我往顾春晖的方向瞥了一眼,希望他说句话,却见他倾身抚弄花瓶里的君子兰,嘴里还开心地说着:“见义勇为?你太抬举我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君子兰?”
“呵呵,是吗?我来之前特地从花园摘的。”舒予憾莞尔一笑,伸手拨弄额上的发,举手投足间透着别样的妩媚,“我想这花正好能满足你的自恋心。”
顾春晖瞥了她一眼,不满的指着鲜花叫道:“错了,是这花正好能配我这人。高贵,有君子之风。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居于谷而不自卑。”
哼,他倒是厉害,背这花语背得如鱼得水。
“看吧,说你自恋还不承认。”舒予憾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也笑得我神思繁复。
顾春晖眉飞色舞,索性拿过君子兰嗅了又嗅,看向舒予憾的眼神都痴了。
我不屑地轻哼了声,打了声招呼说:“你们聊,我去给花瓶装点水吧。” 便走了出去。
若说之前我对顾春晖喜欢舒予憾之事还存有疑问,那么今天我就坚信不疑了。再看不出来,再不确定,我想我就是傻子了。顾春晖,你演戏演得真好,若不是你一时的真情流露和顾沉康的叛变,我对你那颗“爱我宠溺我”的心是深信不疑!更甚要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先前顾春晖爱上舒予憾,舒予憾却爱着顾沉康,如今顾沉康矛头风向一变,跑来向我告白……
呵呵,多么有趣的故事,阴谋算计,环环相扣,到底是谁着了谁的道?到底是谁将了谁的军?
拭目以待吧!
手里一晃,水从花瓶里满溢了出来,流了我一手。炎炎夏日,许是因为哪里的水管暴露的缘故,水温有点高,明显超过了正常的37°恒温,润在手心手背里,没有觉得温爽,反而觉得烫人,摄人心神。我从水槽里掬起一捧水,收紧五指再打开,里面已是空空如也,唯有水痕顺着手腕一滴一滴地流……
我鬼使神差地高高举起花瓶对着双眼细细研究,棱形的花瓶倒映出我扭曲的半张脸,有些讽刺,有些可笑,有些傻气。
这个花瓶是我从医院对面的狭小鲜花店里花15块钱买的,很廉价,却很实用,插上几枝百合再搭上一两枝天堂鸟或幸福花,是我的最爱。刚买回来的时候,顾春晖也很喜欢,可是对它们的喜爱终究抵不过几枝君子兰。君子如兰,自然爱的是君子兰,哪有天堂鸟或幸福花的生存余地?
我想起那只打碎的花瓶,八十万?真有那么值钱吗?也许只有天知地知,它的主人知道。
是吧,它也只有顾春晖可以拥有,我这样的一碰,只会徒惹一身骚。
从厕所里出来,迎面就碰见了舒予憾。我笑了笑,为自己之前的神仙妙算——早知道她会跟过来,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问:“你要上厕所吗?”
“你说呢?”她反问我,似笑非笑,转身便往对角的露台走去。
我望了眼与我们擦身走进厕所的清洁大妈,笑笑,疾步跟上。
“还是这里的自然风舒爽,空调间里呆久了呼吸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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