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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身子里狂奔,火焚般的快慰迅速在她全身的细胞中漫烧,扩散到全身,令她汗毛直竖,无助中她只能被动地夹紧他的腰杆,在激情中泫然欲泣……他又变换了很多折磨她的姿势,最后他牢牢将她的腰托起,猛烈的律动后,让她到达高潮……
她喘吁吁,额上全是汗,双腿发软,可他维持这奇怪的姿势很久才放开她,迳自离开她走进浴室,连抱她一下都没有,而她就像棉絮一样瘫在床上,连移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你可以走了,一个月后若月信没来,我会先支付一部分酬劳,以便让你去请客。”他淡漠地抛下这句话,关上浴室的门。
贝雨乔诧异至极,双眼瞪得好大,望着他矫健的身躯消失在眼前。
缓缓地,她瑟缩起双肩,眼中蒙上雨雾,她终于明白了,他把她今晚来找他的目的全曲解了,他当她是来应征的,而她该说的没说,却和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让他在她体内留下他的……种!
噢!她紧紧把自己的脸蒙住,不敢往自己身上瞧,她会怀孕吗?照日期算来,今天应该不是安全期。
若她替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生孩子,该怎么对老爸交代才好?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费斯理。
她好可悲,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把事情弄成这样的!
她笨,笨透了!
第七章
“雨乔,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贝雨乔甫进家门,老爸就发问,可想而知他见她晚上不在家,正等着她回来,她也听得出他老先生的语气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她想说谎编个理由蒙混过去,但她不擅说谎,乱编一通反而更容易被抓包,索性什么也没说,摇摇头,沈默地进了自己的房中。她觉得好累,双腿酸疼得快断了似的,她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安静地抚平杂乱的心绪。
贝大叔真的很吃惊,他的小宝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下该如何是好?他一个男人家又难懂女孩儿的心思。
天啊,神啊,死去的老婆啊,请赐给我神奇的力量吧!贝大叔暗自默祷,走到女儿房门外,来回踱步,也不敢贸然进入。他先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假设许多可能的状况——
第一个假设是女儿和那个“某人”,也就是不知名的男友吵架了;第二个假设是和他分手了;第三个假设是她已和他上床了,并且打算替他生孩子……
虽然这些假设都很糟,但无论是哪种假设,他都不打算责怪她。
他将自己的脸皮往地心引力的反方向拉,练习愉快的表情、和缓的态度,拿定主意后,他开了一点门缝,见她和衣侧躺在床沿,他温柔地笑问:“老爸可以进来跟你说说话吗?”
贝雨乔内心愁苦,很害怕面对老爸的质问,但屋檐下就只有他们父女俩,她是躲不开也逃不了的。
“嗯。”她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身子沉重得教她懒得动。
贝大叔走了进来,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畔,好轻柔地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她只用一个字来当防火墙。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交情这么差吗?有任何事都可以和爸讨论,互相切磋切磋嘛!”贝大叔投以关爱的眼神。
贝雨乔好感动,但老爸愈是一副坦然,她愈是心虚,愈不敢说出今晚她所发生的严重错误!她自认所有的错全在她,她不该去寒天找费斯理,只要她不去,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贝大叔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安慰自己说不定什么事也没有,是他自己小题大作,在那里自己吓自己。“要不,你就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你要到办公大楼上班了,换新工作的第一天要好好表现。”他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要走。
贝雨乔的心猛被敲了一记,伸手拉住他的手,虚飘地说:“爸,我不想去车厂工作了。”
贝大叔难以相信,心底惊愕,但他沈住气,坐回椅子上,轻声问:“为什么?”
“我不想去。”她可以一肩扛下所有的错误,但她绝不要再见到费斯理,她害怕他的残酷和无情,他的冷嘲热讽让她更清楚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她对他的爱几乎已被他扼杀得精光,剩下的只有说不出的伤心。
“那你想去哪里?”贝大叔快被女儿弄糊涂了。
“我想远离德国……你不是说过我们的故乡台湾在很遥远的地球那一端,是个四季分明,美丽的国家吗,我从来没回去过,我想去那里走走……”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她是一只鸵鸟,她要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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