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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酸的红酒入喉,暖了揽疼的胄,也让脸色染上微红。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她又饮尽第三杯。席予希穿着浴袍走出,微滴着水的头发带着一股浪拓的气质,贺妮妮的心揪着,为了即将到来的判决。
是的,判决。她想诱惑他,为自己的痴恋留下美好的回忆,却怕被他拒绝。
“你喝酒了?”他微微皱眉。她晶亮的眸子像极了水中的精灵,纯真却充满魅惑!
“你的头发还是湿的,我帮你吹干!”假装没看见他眉间的不赞同,贺妮妮晃着有些晕的身体拿来吹风机,拉着他坐下,斟了一杯酒给他。
他接下酒杯,一饮而尽。一八二○年的红葡萄酒,因为它的珍贵及稀有,被称之为红皇后,来自法国有名的帝诺酒坊。
这瓶红皇后全世界剩没几瓶,她却一下子喝了近半瓶,等后劲发作时可有得她受呢!真是小傻瓜!席予希宠溺地摇头。
半跪在后面帮他吹干头发的贺妮妮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以为摇头是不高兴,她吸吸鼻子,藏起委屈,决定即使他反对,也要完成自己的心愿,不留下遗憾,
头有些晕,他细柔的发丝也差不多吹干了。“你的头发好好摸喔!”她咯咯笑着,头越来越晕了。席予希拿下她手中的吹风机,将笑个不停的她拉到身边坐好,“你醉了!”他认真的说。
她还是笑,“真的吗?可是我不想骂人也不想摔东西呀!”每回她爸爸一喝醉就会又骂人又揍东西。
虽然她这个样子很可爱,但总不能让她一个晚上都在这里傻笑。
席予希叹气,伸出手,“走吧,我带你到客房去休息。”
“喔!”贺妮妮乖顺的把手放入他的大掌里,“哇!你的手比我大好多耶!”她顽皮的用食指撩拨他厚实的掌心,“好好玩!”
席予希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玩,这个动作充满性暗示!好不容易走到客房前,“进去吧!晚安。”贺妮妮歪着头看了一眼客房。“不对,我要睡这里!”说完就右转,自动导航走进他房间。
“等一下!我会认床,那是我的房间,不能让你睡!”席予希抓着她的肩膀向后转,“这间客房借你!”
她的头好晕好晕喔!贺妮妮双手叉腰,很认真地告诉他:
“我要睡那间!”说完还身体力行,毫不犹豫地走进他房间,对准柔软的床——躺下!
唉!席予希还是叹气。看了看她,认命地拿起自己的枕头,可是她却抱着不放。
“有予希的味道!”她傻怀的笑。
“喂!这是我的枕头!我会认床,好歹你也让我能睡到自己的枕头,可以吗?”他轻声细语的说,手则悄悄用力,想从她手中抢回枕头。
“不要!有予希的味道!”她很坚持。
眼看着乳胶枕即将被分尸,席予希还是只能叹气,“红皇后”已经壮烈牺牲了,还是留枕头一个全尸吧!
“小麻烦!”他摇头。今晚大概很难睡着。唉!谁叫他该死的会认床!
席予希放弃了枕头,帮她盖好被子,走到门口关了灯。
黑暗中她突然说:“予希,我爱你!”
他的身体一震,缓缓转过身,就着小夜灯看着她说:“你说什么!?”
“我爱你。”虽然头好晕,但她没忘记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留下遗憾。
他的嘴咧出好大的笑痕,“我知道。”小傻瓜!我一直知道。
他只说“我知道”!贺妮妮压下失望,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双手,“能给我一个吻吗?”
席予希慢慢走近,跟她一样坐在床上,两人间的距离很近。他的喉咙有些干,“我要的不只是一个吻。”
她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笨拙地亲吻着他柔软的嘴唇,“我也是。”
他该自制的!但当她眼里流露出哀伤,当一滴晶莹的泪珠静静滑落她的脸颊时,所有的自制都被抛到脑后,他只想爱她、狠狠的爱她,用最原始的方式诉说他的——
爱。
席予希清晨冒出的胡髭,扎在贺妮妮细致的脖子上,贺妮妮被这种怪异的感觉给唤醒。
她眨眨眼,想起昨夜的情景,被单下交缠的身体更透露出几许暧昧。做了,然后呢?
她小心翼翼的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不敢望向睡着的他,拾起地毯上的衣裳就躲入浴室里。
镜子前那个酡红着脸的女人是自己吗?可是她看起来为什么如此茫然?做是做了,那又如何?接下来该怎么走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