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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她只能又嘿嘿两声。
“她想上楼来是为了我吧?”
“咦?”
“那女人对我很有兴趣,我看得出来。”左千堂冷冷道。
“原来你看得出来啊?哈,哈哈。”大概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吧。
“所以我才讨厌女人。”
“我也知道你超级讨厌我,那你又何必——”
“你还好。”
“——把我找上来——咦?你刚刚说什么?”裴双妞瞪了眼睛。
“我说你还好,不是那么讨人厌,虽然那一天你实在有点缠人。”左千堂则回答的面无表情。
“那天?”这回裴双妞张大了嘴。“这么说来你认得出我来?”他刚刚明明还把青青误认为是之前的工读生不是吗?
“一眼就看出来了。”左千堂还真看了她一眼。“几天而已,你似乎变得丑了。”他说。
“抱歉!”裴双妞闻言,皮笑肉不笑回答道:“这才是我的真面目,让你失望了。”
“我为什么要觉得失望?”
“啊?”裴双妞又说不出话来,这男人的言行举止好象在她预设的版本之外。
“我们言归正传吧!”
“言归正传?”
裴双妞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左千堂则指指大床提醒她。
“啊!胖皮啊?”裴双妞蹙眉。“它玩虫子是这么大不了的事情吗?”
“狗跟蚯蚓玩难道算是平常事?”左千堂皱起眉来。
“话说回来,你觉得它们是在玩吗?”
“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左千堂回答。“它老是盯着蚯蚓看,还叼着它到处走,也不让我靠近。”
“咦?这该看心理医师了吧?”裴双妞忽然想起什么,一弹指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没错,是『妈妈妄想症』。”
“什么妄想症?”左千堂两道眉耸的更高。
“『妈妈妄想症』啦!”裴双妞倾身兴奋地说:“我有个朋友养了只狗,生过一胎后就被结扎了,结果每到发情期就会『幻想』自己又怀孕生子,老是叼着布偶跑来跑去,还把它藏在床下浴室等它认为安全的地方,不准别人靠近,你说胖皮的情况跟这个像不像?”
左千堂盯着她看了半晌,开口道:
“胖皮是公的。”
“公——公的?”裴双妞抓了抓头发。“这——难不成是『爸爸妄想症』?”
“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当然是认真的啊!”
裴双妞说着又一弹指,左千堂见状则是一脸怀疑。
“你又想到什么了?”他问。
“这回一定错不了,胖皮肯定是太寂寞了。”
“寂寞?我每天都陪着它啊!”
“哎呀!你们人狗殊途,又是同性,它要你陪有什么用?”
“这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该替它找个伴。”
“找个伴?”左千里又皱眉。
裴双妞笑的颇为暖昧。
“就是一夜情啊!”她说。“人家不都说男人就像发情的公狗?可见公狗就像男人一样,经常会有性冲动的。”
左千堂想了想,说道:
“我总觉得你这比喻有点怪——”
“哎呀!不要计较那么多啦!我们现在谈的是胖皮,是胖皮。”
“替它找个伴?你觉得这方法真的有用?”
“一定有,有母狗可玩的话它又怎么会去玩蚯蚓呢?”裴双妞认真地说。
左千堂则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的说法是不是粗俗了点?”他蹙眉道。
“咦?会吗?”裴双妞眨眨眼问。
胖皮,也就是桂花神祥桂,用前脚拨了拔蜷曲成一团的蚯蚓,以寻常人听不见的声音和它交谈: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蚯蚓,也就是小花精可可,动了动细长的身子回答道:
“是我去拜托月老,求他让我下凡界来看看您。”蚯蚓说着啜泣起来。“原本以为只是梦而已,没想到桂主子您真的变成狗了,而且是只一点也不可爱的狗。”
“闭嘴啦你,变成蚯蚓的你有立场同情我吗?”
“我想变可以四处飞的鸟,找你也容易点,没想到一个弄不好——您不知道,桂主子,要爬到这里来可辛苦极了。”
“想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