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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缝隙间连刀片都难以插得进去,历经几次浩劫,还一如往昔。
刚进大堂时,正面墙上供着一个清代男人的画像,晓聚说那是云氏在这里开家的鼻祖,好像在清朝做了什么大官。堂内有一张八仙桌,四把黑漆椅,围着几个人。正中坐着一位女士,
穿着黑色的上衣,宽宽松松的罩在身上,衣服的背后有一个阴阳鱼的图案,正背对着她们在讲话。听到晓聚她们进屋的声音,转过头来。
那一刻,蓝晓深看清楚了她的容颜,她比照片上老了很多,但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很懂得保养自己的女人。令晓深震动的是她的眼睛,目光像是打到了她的身上,犀利而张狂。蓝晓深没有感觉到那种心与心感应的东西,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天性的敏感。
她抿紧了自己的嘴唇。
晓聚,你来了?她说话的声音却很温和,跟她看人完全不一样。
晓聚说,姨妈,我把我朋友带来了,这就是蓝晓深。
您好。晓深礼貌地叫了一声。
云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晓深。晓深同时也看着她,眼里不经意地流淌着一丝委屈。晓深极力掩饰住内心泛滥的情感,她不住的跟自己说,这是一个行为小说,不要当真,还不能当真,所以不能想哭,不能。
云萍收回刚才一刹那间很有穿透力的目光,用她那温和的语调说,你好,来,过来这里坐,吃火龙果。
姨妈,你们这是研讨会还是茶话会呢?呵呵。晓聚拉着晓深坐下来。
一桌子的人。
云萍顾不上和她这个小字辈说话。
蓝晓深在那发呆。她想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以来,她是否也曾想过有个如晓聚一样的女子呢?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这入口即化的火龙果一样,绵绵的,软软的,经不起任何咀嚼。
晓深刚才看她的眼睛,是希望能看到一些另外的东西。但是没有,其实刚才蓝晓深就是想知道,云萍会不会从她身上看到方爸爸的影子。
云萍是在午后的休息时间找蓝晓深聊天的。
她们坐在祠堂屋外一棵老榕树下。那棵榕树好大,整个树冠执著的向着蓝天张开,人在下面,就像是被它的枝叶轻轻拥抱着。树下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老者送上来茶具,看上去像是看宅子模样的人。
云萍招呼晓深坐下,晓深就坐到她的对面。
云萍伸出手,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祖母绿戒指,很符合她雍容的气质。
爱喝茶么?小蓝?
还行。她说。
我一回来,就看了你带来的那部家谱。
晓深心里一紧,是吗?
你能跟我说一说那个寻亲的人的情况吗?
蓝晓深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说,我那个朋友从小就被亲生父母遗弃了,今年三十一岁,七月九日出生的。
晓深的声音有点颤抖,做母亲的,一般不可能忘记自己孩子的生日。
七月九日,云萍喃喃地说,差那么几天。
什么?
哦,没什么。她有对你说这本家谱是怎么来的吗?
具体情况不是太清楚,只是一个姓方的人家给她的。
姓方?
是的。
蓝晓深发觉云萍的脸色变了,变得没有了血色。她支撑住自己的前额不住地摇头,错了,一定是错的。生日差那么几天呢,一定是搞错了。
蓝晓深见她那样痛苦的表情,心下一软,几乎要告诉她自己就是那个寻亲人。可是没等她考虑好说不说。云萍已经调整好自己了。
她说,小蓝,这本家谱是我们家失落的那一本。你说的那位寻亲的朋友以后有机会大家可以见一见。这里面有个故事。
故事?
嗯。我们家这部家谱是我父亲亲笔抄写的。动荡的年代,父亲把家谱一分为二,给我们姐妹两个一人一份,怕我们姐妹俩天南海北地失散了。
后来,我妹妹把那半本家谱给丢失了,一直都没有找到。你这次带来的家谱,就是晓聚妈妈丢的那下半部。所以我们家很感谢你这份人情。
怎么会这样?晓深觉得事情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这个行为小说超出了她的想象力。云萍对她的生日也就是说对于她这个人并没有多少探究的感觉。那半部家谱怎么能是晓聚的妈妈丢失的呢?云晓聚只比她小几个月啊!
蓝晓深像是拿着一个九连环,怎么也解不开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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