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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边问。这房子她从猫眼那边看了无数遍了,一桌一椅都非常熟悉。
“一个女人。”房东说,“张小姐。租了也不怎么来住。昨天打电话说她不来了,门反锁后,钥匙从门下塞进来的。”她捡起地上的信封,果然找到里面的钥匙。那个房客是太奇怪了,而且连两个月的房子押金都没去退。不过这事她就不告诉杜蔻了。
“她叫什么名字?”杜蔻问。房东摇摇头,开始对她的目的抱怀疑了:“你到底是不是租房?我不知道她名字,只知道姓张。”
“能告诉我她的手机号码吗?”杜蔻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塞过去,“她上次跑到我隔壁去借东西没还。我要找她。”
拿到了那个女人的号码,杜蔻为自己的小阴谋一阵阵得意。她给那个号码发了一个短消息:女士您好!我捡到了你的一件私人物品。我在?菖?菖公司上班,请您到金鹰大厦二十一层找我,我姓张。我上班时间在。如果您不来拿,后果自负。
金鹰大厦是她以前一个同学上班的地方,她对那里很熟悉。那个楼的保安非常负责,进出的人只要不带公司胸牌全要掏出身份证登记。让那个女人去21楼?菖?菖公司找那个不存在的张小姐吧。杜蔻直想捂着嘴乐。她之所以要选个公司名、选个公共场所,就是为了怕对方有戒心不去。
第二天她在金鹰大厦旁边的一个小凉茶铺位守了大半天,果然看见那个女人进去了。杜蔻等她登记完上了电梯,忙也跟了过去,说要找自己15楼那个同学。保安当然拦住她,掏出登记簿和笔,要她登记。
她拿过笔,看到了上面一行那个女人的证件和名字。
什么叫“前期工作”,简至就是来做力工的!没有帮手,没有办公设备,有的只是在崇明租的四间房子,堆满了刚从海关运回来的成箱成箱的PA仪器。而且因为是底价制,所有费用最后都会归结到她的业务经费中去,一草一纸全是自己的,唐沁甜干脆在仓库一角弄张床就住了下来。周末花了两千块展位费去人才市场招了一男一女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跟她一块吃住在仓库里。男孩叫杨大勇,天天一起床,洗脸刷牙,抓起两个菜包和一瓶水就跑了出去。自诩“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喷上廉价的发胶,系着地摊上十元一条的领带,雄心勃勃。女孩是他女朋友,叫袁小玲,在几个纸箱子堆成的办公台上打印、收发文件,上网搜集客户资料。还兼任了三人的厨娘。虽然她做的西红柿蛋花汤里经常飘着蛋壳,虽然她做爆炒生蚝时一把火上来,把刘海都烧焦了,可是三个人相处得非常开心。
第一个月,他们卖出了一台仪器,毛利两千元;第二个月,卖出零台;第三个月,签了一单五十台的合同,并固定了好几个零售商,生意就开始好做起来。
2005年7月,去除所有费用成本,唐沁甜账上的收入是三万五千元,比她前面几年的所有积蓄还要多。上次为了凑齐二十万给夏予非,她甚至还打电话给爸妈骗了两万块,说是跟人合伙做生意。
七八月的上海,像个慢火烤的烤炉,可是唐沁甜透心的凉快,给两个小家伙各包了一份丰厚的红包。这两个家伙大学里就在谈恋爱,招聘会上手拖手去找工作,一点不理会应聘之大忌,一定要求分在一个公司。只有唐沁甜才会接收这样的人:杨大勇沉着镇定又不缺乏活力,对自己要做的事胸有成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正是她心中年轻十岁的陈优。
一想到陈优,她的心就又温柔地牵动了一下。三个月的努力,她以为自己能将他在记忆里藏好,藏得严密,可是烙印那么深,曾经的故事在记忆中千回百转,越想忘记就越是清晰。三个月来,她对他的名字绝口不提,除了向谭振业汇报工作,也跟原公司那边的人断了一切联系。白天她勉强可以在忙碌中麻痹自己,夜晚呢?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他的心思就是疯狂复制的病毒细胞,占据了她所有思绪。她只能将被单缠在身上,幻想着是他的手,他的手在在黑暗中将她抱紧;幻想着他爱她,他要她……
究竟要怎样才能放手呢,怎样才会忘却呢,这个男人是她的毒药!多少个思念难熬的夜里,她拿出手机,按下那熟悉的十一个数字,可是最后残留的一点理智,让她没按下那个“确定”。他不是她的,虽然他的声音就在这十一个数字的背后。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呢?一次倾诉又有什么用?他终究还是会离去。可是,这三个月,她人在上海,却还一直用着广州的手机号,不就是期待着有一天会接到他的电话,能听到他的信息吗。为了等这个电话,她将自己的手机彩铃换成了阿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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