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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旁的意味,低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心中再有憋屈,莫借练箭撒气。”
“是。”遗玉知道自己因憋笑和不好意思而脸红,生怕被他看出什么,便低着头,乖乖地应声。
……
十耳十三日,是五院艺比的第三天,琴艺木刻被怀国公府上的大小姐卢书晴得去,画艺木刻被卢智赢到,太学院开门即红,连占两项最优,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遗玉早上被李泰送到学宿馆后门,与卢氏和卢智照面之后,在君子搂外等到程家三口,又兵分两路进到搂内。
分开前卢氏再三告诉遗玉,让她不要有包袱,就算是得不了木刻也无所谓,遗玉满口答应,心里却感到压力。
若说不担心,那纯属是自欺欺人,别人不拿木刻无所谓,只要不做垫底便可,她却是非要拿上一块不可,如若不然,对她自己,对卢智,乃至对出言赞誉她的查博士都会有损害,日后想要再在这国子监抬起头来,怕是难上加难。
遗玉四人走进兰楼,寻了一处坐下,卢智伸手接过她的书袋,检查了一遍,为了应付不同的题目,学生们一般都是带着三只毛笔,他从竹筒里取出毛笔,对着室外比了一下笔头上是杏有跳毛,细心检查之后,才又收起来。
程小凤食指在茶案上轻描着比划,道:“阿智,你说今日会出什么题目?”
卢智道:“去年十月是‘巨毫’,今年三月是‘静心’,这次看外面桌椅摆放,可能会写小字。
遗玉之前被她大哥普及过许多次书艺比试的题目:所谓‘巨毫’,取意其名,比的便是大号笔写出宇,好的书法家,便会不限于简单笔墨,有写字的工具,有写字的地方,那处处都可成书法。
所谓“静心,更是颇有趣味的一种比试方式,每座旁边都立有一童子,捧各种书本叨叨朗捅,比试之人却要专注于纸上,不容分心。
程小凤听他说要写小宇,脸色便是一苦,“不是吧,小宇,那可千万不要是‘一页书’,我最怕那个了!”
所谓“一页书”,乃是让学生们在一张纸上写字,抄录的是比试前博士先生们专门准备的文章,或印成小册,每人发上一本,比试时,全看谁能在固定的时间内,在一张纸上,抄写错宇最少,又最多的文章。
卢智安抚了她几句,从对面梅楼大步走过来一身穿墨灰常服的学生,对遗玉道:“卢小姐,晋博士请你过去。”
在比试之前,各院院长安时是会找有可能得木刻的学生去说话的。遗玉想着房乔在那边,犹豫时,见到卢智对她点头,便将书袋交给他.跟着这名学生一齐到梅楼去。
梅楼中,几名论判相互交谈着,每次五院艺比,书艺一项的木刻基本都是被书学院收入袭中的,疥两日绷着脸的晋博士,今日面上也有了笑容,不过仍是不比一脸表风得意的太学院查博士。
严恒看不惯查继文脸上轻松的笑意,似乎是五院魁首已经尽在他囊中一般,便扬声道:“老查,你今日高兴个什么,这书艺一项,可是没你们太学院什么事儿。”
查继文喝口茶,摇头否定了他的话,“非也非也,今日老夫的事儿可是大了,我前阵子公开赞誉了一名学生,若是她今日拔得头筹,那我脸上也有光啊,你说是吧,老晋?”
晋启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想到到时自己那学生若是出了彩还要同他沾上关系,脸上的笑容便收了收,轻哼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就是因为你多嘴,今日这孩子若拿不了木刻,我看你怎么收场!”
晋博士年纪不小,脸皮也够厚,冲他挤了挤眼睛,道:“拿不拿得到,你还不清楚?”
遗玉从楼梯走上来先是快速环顾了一圈,梅楼上同竹楼的布局差不多,里面摆放的东西却要杂乱一些,她目光在一道消瘦的背影上停顿片刻,举步朝着正在同人说话的晋启德走去。
“晋先生。”
晋启德正在同严恒讲着查继文如何顺手拿了他夹在书中的一张字,回去同太学院的学生显摆,听见身旁一声脆叫,抬头见是遗玉,脸色顿时又变成正经先生的模样。
“准备的如何,可是有心拿下这场比试,为咱们书学院赢了头一块木刻?”
遗玉恭声道:“学生尽力而为。”
梅楼上这会儿没有学生,除了书童便是论判,见到这么个小姑娘过来,几名论判的目光都投了过去,听见她并没有满口应下来,反而这般谦虚谨慎地回答,这些活了一把年纪的人精看在眼里,皆觉出不同来。
晋启德叮嘱了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