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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没必要讨好他,浪费时间。我继续演算,渐渐地,忘了时间忘了我。
写完最后一个单位,我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表,离交卷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够检查一遍了。
我甩了甩紧绷的手腕,赫然发现,爱德华依然保持着浏览平铺在桌上的卷子的姿势,只是这一次,卷子上密密麻麻的铺满字迹。
全都答完了?这么快?这家伙,莫非是个狠角儿?
华丽大家族
我喜欢称呼我的爸爸,老伊。
每天大约五点半,老伊都会回家为我准备好晚饭。但很少陪我一起吃,因为七点他又要出门。
他的工作性质决定这一切,他是市公安局的刑侦处处长,并且,尽职尽责。
我们的家庭,目前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
懵懂的我依稀记得,某一天吃过晚饭,我在房间翻看那本新买回来的《折纸艺术》,突然被爸爸妈妈叫去客厅,说有重要的话对我说。
“贝拉,你喜欢和妈妈在一起住还是爸爸?”
妈妈一脸慈祥的看着我,露出前所未有温柔的笑容,等待我的答案。而我,只是想着刚刚翻过的一页那朵玫瑰花的折法,根本没有理解问题背后有着怎样里程碑式的意义。
“……”
这是我的答案。
妈妈见我一脸茫然,眼里闪过一丝灰暗,转头对爸爸说:“还是跟着你吧,毕竟,你有能力让她过得更好。”
爸爸沉默,一口接一口狠狠地吸着烟,点了点头。
“好了,贝拉,回去玩吧。”
我乖乖回去,依稀听到身后传来呜咽声。
那天之后,妈妈搬出了这个家。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又去演出了。她是舞蹈演员,为了应对分布各地的演出活动,经常东奔西跑。爸爸也一样,很少有时间在家。从小我便习惯了独自一人,所以那个问题即使我给出了答案,那么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随便。
很长时间以后的现在,妈妈已经改嫁,继父是个商人,和我关系还算和谐。爸爸依旧忙于工作,我也更加习惯的自己打理一切。
这样其实也挺好。
晚饭时,老伊总是喜欢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吃,有时也会和我聊一聊他工作遇到的问题。他喜欢在陈述一件事之后问上一句:“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但是他问这一句绝不是想让我给出任何提示或者建设性意见,这不过是一句类似口头禅的问句,该做什么怎么做,爸爸心里早有自己的打算。
老伊是个遇事沉着冷静的人,偶尔发点牢骚也只对我一个人而已,因为他知道,即使和我倾诉等同于对牛弹琴,但至少无论他做出任何决定和行动,我永远不会嘲笑或者鄙弃他。更何况,他很少失误。
有时我也会把学校里发生的一些事情有选择性地讲给他听,理由同上。
有其父必有其女。
“今天我们班转来了新同学,好像是混血儿。”
我低头扒拉着米饭说。
“我知道。”
奇怪。我抬头不解地看着老伊。
老伊笑了,“今天碰见你李叔叔,他告诉我的。他们科前几天为这几个孩子办了户籍手续,因为每个孩子都长得很漂亮,所以他特别留意了一下。后来看到他们要上育才中学,就问问我有没有和你分到一个班。”
原来如此。
“转到你们班的那个叫什么名字啊?”
“爱德华。”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爱德华脱口而出的时候,我总是觉得相当具有喜感。
我是英语课代表,让我这样念一个英文常见姓名的中译版还真是别扭。
“哦,对对对,我记得有一个叫爱德华的。这五个孩子的名字都很特别,我记不太清了,不过都是一些爱呀斯呀的。”
我更想笑了,只好更加勤快地往嘴里塞食物。
“你李叔叔还为这几个名字伤脑筋呢,跟普通人差别太大,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让人家改名字,后来想想他们也算是特殊的一群了,就勉为其难破了个例。”
果然,长的漂亮的人走到哪里都占便宜,甭管是小便宜还是大便宜。
“爱德华现在是我同桌,老师让他坐许嘉伦的座位。”
“哦。他对国内还是很不熟悉的吧,那你多帮助他,同学之间一定要团结互助。”
很经典的教导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