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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孩儿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娘不需要自责。娘,孩儿过得很好,真的。”织夫人闻言,只觉得一腔愁怀不吐不快,忍不住哭出声来,却又怕被外面听去,强自压抑转为了低泣。李元熙将织夫人搂在怀中,紧紧地闭上双眼,过了须臾才睁开来,再度好言劝慰。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与此同时,西厢那头凤临渊和王行也正促膝而谈。
凤临渊坐下后首先开口道:“是你叫我过来的,你先说吧。”王行道:“我本来以为,你接近她是为了她手中的钱财和她的才干。”凤临渊趴在桌上掏了掏耳朵,笑道:“你说什么?”
“装傻卖疯。”王行道,“她的情况与别人不同,你何苦要这样招惹她?人心肉做,你要故意害人伤心么。”
凤临渊抬头看着王行,道:“你是君子,行得正坐得正。我却不是。我就是知道人心乃肉做,才要这样对她。她要喜欢我便罢,让我耍一耍我就丢开手饶过她了;她要不喜欢我,我就将人弄死。”
王行闻言面色一变道:“你为何偏偏要抓着她不放?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残忍待她?”
凤临渊撇撇嘴道:“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从不否认这一点。她打我一个巴掌,我会牢牢记在心里,伺机报复。她踢我一脚,我会让她牢牢记住我的歹毒,日后待我小心翼翼。她咬我一口,呵呵,我得让她彻头彻尾从灵魂深处害怕我,却又片刻不敢离开我。”他剔眉冷笑着看向王行,“至于你,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念在你曾经让我颇为愉快的份上,我好歹提醒一下你。别去靠近她。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那个可爱的妹妹会不会遭人毒手。”
王行对上他那双闪动着凶光的眼睛,叹了一声,道:“你所图不小啊。”
当听见王行的感叹,凤临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面上的笑容却更为灿烂。他收敛住戾气,趴着看向摇曳不定的烛光,懒洋洋道:“果然是知己啊。”
“啊,差点忘了说,你趁早准备贺礼吧,我家的元熙要纳妾了哟。”凤临渊得意地笑道,王行闻言一愣,不禁摇头苦笑。
第三十七章、纳妾 一顶小轿悄悄抬进了敖王府的后门,在院子里停歇下来,便有旁人过来揭开轿帘。一名身穿玫红色嫁衣、身材高挑的女子从里头走了出来,由喜娘在旁牵引,从后门一路三跪九叩缓缓拜至高堂。那名女子正是李元熙将要纳入门庭的妾室,而李元熙与她未谋一面。
李敖和刘氏坐在正中两个主位上,厅内两侧共八张交椅各按身份、辈分坐了人。凤临渊坐于右边第一位,他旁边是王行,再过去是李氏同族的长辈,左边的第一个则是嫡子李元俊。至于织夫人,尽管今天是李元熙的大喜日子,她仍旧不能上座,只能站在一边。
李元熙站在大厅中央,她看着门口,那里有个卑微的女子,像她娘以前所行过的,一步一步,从后门一路跪叩至正屋。女子由始至终低着头,原来梳得鉴亮整齐的发髻微微散乱,玫红色的衣裳沾满了灰尘,李元熙站在正堂前,她忽然觉得那女子像极了她那个卑微而爱哭的娘亲,冷硬漠然的心有了片刻的震颤。
女子来到了身前,盈盈拜倒在李敖脚下,三跪九叩。爬起来之后,接过身边递来的茶水,再度下跪将茶奉上。李敖喝了一口搁下杯子,已经另有丫鬟将红包给她。女子起身,又三跪九叩奉刘氏茶。刘氏高高在上地睨了她头顶一眼,接过茶杯小抿了一口,开口训诫她不可yin媚惑主、不可僭越妻位等等,女子恭谨地应了,才让身旁大丫鬟紫荆给她封了一个红包。
凤临渊和王行毕竟是外客,李敖也让新人奉茶。凤临渊坦然受之,赠了她一双精雕细琢的玉杯。王行则显得有些拘谨,望了李元熙一眼,见她眼神不与自己接触,心里叹了口气,送出了一件不甚出彩的寻常物事。那妾一一谢过,在喜娘的指示下又向族中长辈和嫡子元俊叩拜奉茶,最后轮到织夫人时,刘氏对那喜娘使了个眼色,喜娘会意,便只让妾跪了一跪,连茶也不用奉上了。
李元熙脸色一沉,一径走到那喜娘身旁,冷冷地道:“怎的不让她奉茶?到底是你疏忽了,还是我会错意了?莫非亲娘也不能喝这杯茶?”喜娘本要照着刘氏的意思去办,不给这个侧室夫人喝新人茶,只是如今正主儿亲自过问,而且还一副利嘴张口便咬人,她又怎敢怠慢。当下连连应是,也给新人递去茶杯,让她给织夫人奉茶去。刘氏坐在高堂捏了捏椅柄,嘴角的弧度稍稍落下。李敖不耐烦久坐,此刻挪了挪屁股,并未为留神一点小小的冲突。
织夫人幽幽睇了李元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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