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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没有啊?”
“他还没动啦!不过,他的眼睛几乎要贴过来。”欧汉文边说边回视陆家扬。
“你先去招呼他。”李维妮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盼到了陆家扬,然而,一见着他,她却想逃。
因为,她不敢见他。
“你的胆子哪儿去了?”欧汉文不理会李维妮的抗议,硬是拉着她走向门口。
“我不玩了。明天起,我不干你的特别助理了。”
李维妮说着,双手不停地挣扎。
“好。但是,今晚还没玩完哩!”
两人迎向陆家扬,欧汉文还抓着李维妮的右手。
“欧米!你真的是欧米。”陆家扬满脸兴奋,他伸开双臂,潇洒地拍着欧汉文的肩膀。
“你的红毛呢?”欧汉文不忌讳地扯着陆家扬的头发,原本梳得油亮的发型被他一扯,乱得够性格的。
“哈哈!我都快忘记自己曾经顶着一头不搭调的红发了。七年了,都七年了。”
“是呀!我那撮长达一百公分的头发都快能列入骨董了。”谈起当年的荒唐事迹,两人根本毋需刻意地制造话题,气氛一下子热起来。
“这位美丽温雅的小姐好面熟。”
站在一旁久久不语的李维妮被陆家扬的话吓了一跳。
“你忘记这位‘温雅’的小姐了吗?”欧汉文差点被“温雅”这两个字呛到。他从不认为“温雅”能用来形容李维妮,他太了解她了。
“她满像纽约那个粗鲁的番婆。就是老爱跟在你后面扯咱们一票人后腿的那个男人婆,叫什么来着,我一下子想不起来。”
“Vini?”欧汉文当然知道纽约番婆是谁,他故意抬高音量。
“对啦!Vini,就是李维妮,我终于想起她的中文名字。”陆家扬弹了两记响指,和颜悦色地对李维妮说:“像你这么美丽高雅的小姐,当然不是那个粗鲁的女孩所能比的。”
“哦,是吗?”李维妮面色凝重地回了一句,“你的舌头还是一样的毒。”
说完,她大力地甩掉欧汉文的手,转头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陆家扬和险些笑贫气的欧汉文。
“我有得罪她吗?”“你严重侮辱了她的人格。”
“我是说纽约的番婆,那个粗鲁的李维妮啊。”
“很不幸,她就是李维妮,纽约来的粗鲁婆。”
“我的天啊!”陆家扬跟着笑了起来。
他不得不相信“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句话了。
当年那个神经大条得令人受不了的野女孩,成天跟着一票邋遢颓为的男孩子四处打混而被学校记过的不良少女,如今摇身一变,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个美丽的“优质女郎”。
“七年了,人总是会变的。”欧汉文从头到脚地打量陆家扬。“你还不是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没办法,人必须面对现实。”
“你要离开纽约怎么都不说一声呢?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们那票人还以为你被人干掉了。后来,还是维妮跟大伙说你已经回家乡。”欧汉文至今仍然不明白为何李维妮会知道陆家扬的去向。
“我走之前起正巧碰见她,是我请她代我向你们辞行的。”
“哦?”欧汉文非常意外,以他和李维妮的交情,他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插曲。
“我走得匆忙,也忘了把台湾的联络地址抄给她。
回台湾后,唉——你应该听说过伟帆实业的家族争夺丑闻吧!我一回来就被扯进去了,一扯就是七年,到现在还跳不开。“陆家扬说得轻松,但是欧汉文可以体会他的无奈,因为陆家扬是那么爱好自由的一个人。
伟帆实业是个颇有渊源的家族企业,经营的范围从日据时代的民生用品到现今的高科技产品,林林总总,规模相当庞大。
伟帆实业现任当家就是陆家扬的父亲陆伟栋。听说,陆伟栋是大房的长子,他在一场家族接下放人的争斗中脱颖而出后,便使出撒手锏,将同父异母的兄弟们赶出陆家,并把自己的独子送出国。直到七年前,因为陆伟栋的身体出了状况才把儿子召回国。
这是欧汉文对陆家丑闻的听闻。
“早知道你是伟帆实业的少东的话,我和维妮早就来找你了。”
“如果我能选择,一定不会放弃当时那一票好朋友。”陆家扬露出一抹勉强的笑。
“事情过去就算了。”欧汉文拍拍陆家场的背说。
然而事过境迁的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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