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页)
的诚意在哪里?人家是要去跟她划清界线,不想再牵扯不清,她却硬是穿着一身火辣清凉,只差没干脆在他面前脱光。她这还会是什么意思?”
“我等了又等,霍西雍明明说谈个十分钟就够了。结果呢?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和她耗在酒吧里难分难舍。”她何苦再继续等下去,自取其辱?
这个男人的心底,永远都会挂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戈宁只是淡淡地聆听,静候她恢复情绪,好一阵子之后,送她上车离去,自己回座沉淀思虑。
他知道,霍西雍在玩把戏。问题是,这把戏只有他一人在玩吗?还是另一个人同时也在玩?她骗过他,狠狠的栽倒他一记,没有什么能证明她不会再骗他。她的谎言里有真实的成分,但绝大部分,仍是谎言。她的坦诚,是否也是假装坦诚?
最令他受不了的,是自己竟被这种低层次的把戏,搞得团团转,方寸大乱。
难道没有别的方式处理这事?没有别的人手可以负责这事?
有,那他为什么还揽着做?为什么不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他没别的事好忙?
他豁然起身,大步迈向饭店的奢豪酒吧,决定一刀两断。
轻盈时尚的爵士节奏,弥漫整个慵懒世界,纸醉金迷,欢声隐隐。帅气酒保漂亮耍弄高超的调酒功力,背后酒柜壮丽璀璨,如画如幻,散放晶透眩目的光华,魄力四射。酒保的一举一动,宛若剪影,在这大片耀眼灿烂之前,取悦娇客。
他一眼就认出她的背影,毫无遮掩的整片背影,就坐在吧台前。高脚椅下是一双交迭的玉腿,连身短裙几乎只勉强掩住臀部。盘高的发髻,裸露的颈项,只有颈后系着一条银亮的丝带,险险吊住仅能覆盖身前的闪缎礼服。
远远望去,犹如一名裸女,妖娆独坐。多少男子在她身后各处,痴醉仰望,灼烈,干渴,煎熬。
非常地美,连他都为之心驰神荡。
一只怡然抚上这片雪背的巨掌,震慑回他的意识。巨掌的主人倾身,埋首在娇嫩的香肩里,以鼻尖摩挲着,喃喃着,降服地深深叹息着,仿佛恳求着。
美人回首,宠溺地赏他一个吻——
那曾经吻着他的红唇。
第7章(1)
支开了闲杂之人,只剩三人继续行程。
他们清楚彼此的立场,知道单纯现象下的不单纯,了解有大MAN这个人、有一批货、有一堆烂帐,现在终于要对着干。
有一个人的心,却乱了。
霍西雍驾着租来的车,驰骋在法国与西班牙的边境公路上,打算取道安道尔公国,进入南法。
照理说,根据正规礼仪,戈宁和赫柔应该有一人要坐入前座,可是赫柔死都不要,戈宁去坐,她也不准,只好同在后座,放霍西雍一人在前头作司机。
但漫漫长途中郁郁寡欢的孤独者,是赫柔。
“所以你这几年一直在经营南欧的地盘?”戈宁惬意闲谈。
“不如说是南欧的华人地盘吧。”一两个小时的路程下来,霍西雍早和他聊开了。“别人有别人的势力,我们有我们的经营。不过我必须承认,温州帮实在了得。”
温州人是一个比一个还会做生意。
“所以你有自己的事业,不是挂在大MAN名下的人马。”
“差不多,要看大MAN来谈的案子有不有趣。”再决定接或不接。
“你最近觉得有趣的是哪方面?”
“听说你有在操作艺术基金。”霍西雍透过车前的照后镜,锐利一瞟。
回应他的,也是镜中反射的悠悠冷睇。“玩玩而已。”
“怎么个玩法?”
“由你个人可动用资金的多寡来决定。”
他们状似悠闲的你一句我一句,其中尽是刀光剑影。赫柔不懂这两位高手是在过什么招,只知道他们正在测试彼此,是敌是友,立场未定。
她知道戈宁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他当然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跟她谈情说爱,此行的公务成分仍在,正事还是要办。可是……
小手再次偷偷尝试,覆往他搁在他们之间皮椅上的手,那只手却像死掉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响应。轻轻扳弄他的长指,他也不理;悄悄以指尖在他手背上画圈圈,他也不应。
冷淡到几近排斥,只差没嫌恶地甩开而已。
她感觉得到,所以颓然收手,垂头发怔,继续在他们的交谈中独自沮丧。
他为什么不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