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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啊!难怪有人坚持不投入与耶稣基督那小子同等级──阿弥陀佛那老先生的怀抱,根本没用嘛!
苍天不仁,以他可法·雷为刍狗!
“不,是我在用你之前,已经在契约中允诺将你的薪资直接汇入忘恩名下。别忘了,你会在这里,是因为本店的红牌必须进行手术,不得不休息一段时间。现在你还是忘恩底下的人,应该跟她领薪水。”
“要从那冰山女手中拿到一毛钱──就算我卖光全身上下的荷尔蒙,也拿不到一毛啊!”呜……他以为、他以为可以碰碰台湾最新发行的新钞哩!
说出来不怕被人笑,来自“万能事务所”的他,至今尚未摸过绿色的钞票,更别提现今新版的紫色系两千元大钞了。
万能事务所己故的前任老板黎老头照顾得太好,让他们一干人等不知铜臭味为何物,而新上任不久的老板──黎忘恩,则是勒紧口袋,坚持不放一块钱出来溜跶,只提供生活物资所需,媲美共产制度的管理方式让人想哭。
再加上他天生的魅力──不是他自夸,长相俊美又带点阴邪,还有一双带电魅眼的坏男人,是永远不退的流行,走在街上都会有女人前来搭讪请吃饭、买东西送他,甚至开口说要包养他。
所以,他可法·雷从来没用钞票买过东西,根本不知“消费”两字怎么写。
“那客人给的小费──”
“很遗憾,那也列入薪水一栏。你知道,我这家店的小费,是直接记在帐上一并计算的。”
呃……他恍悟。“那、那我这么卖命所为何事?荷尔蒙大量销售,却一毛钱都拿不到,我、我要罢工啦!”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纡尊降贵伺候各种眼露垂涎目光、环肥燕瘦──过胖及过瘦的女人,结果却什么都拿不到?
呜鸣……卖笑生涯总是梦,一场恶梦!
要知道,“伺候”一词对他可法·雷来说是被动词,他从来没有主动“伺候”过谁。
冰山女实在太过分了。
“可以,但我先提醒你,关于违约金部分──是你这个月薪水的三倍。”
三倍……小问题,重点是──“我这个月的薪水是多少?”
负责人很大方,手比出数字“六”。“有六位数,首位数大于五。”底薪、小费加额外的奖金及红利,他的确是这行不可多见的人才。
只可惜,忘恩没有放人的打算,似乎是想挽救他所剩不多的雄性贞操。
那三倍,首位数又大于五……“七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这么多?”
“而且这算是忘恩违约。虽然我跟她是老朋友,但生意还是归生意,我一定会找她讨这笔钱。”毕竟这年头可看性高的男人不多,很难找。
“她会先杀了我。”不寒而栗啊!凉意透骨窜上背脊。“她可能──不不,是一定会把我砍成七段八段!”
负责人不忘再加上注解,“依照我对忘恩的了解,她生平最恨挡她财路的人。”
顿时,袭上颈项的凉意像被刀刃贴著一般,他不禁想像万年冰山魔真的有可能做出毁尸灭迹的恶行,再加上自己“幽灵人口”的身分,死了也没人知道……
可法·雷连忙换上笑脸,“请继续多多指教,亲爱的大老板。”
第二章
悄悄离开虽然半开放却保有隐密性且精心设计的包厢,也退离男女夹杂调笑声的唐思琪,在吧台角落找到一块净土,点了杯波本轻啜著。
用金钱换取的赞美没有真心,为什么她们乐此不疲?从带路下属的肢体语言中,她读出她们并不是第一次来牛郎店。
把探春丢在那里是不妥,但此刻她想一个人啜饮自己的心伤,只好相信年轻又能力出聚的小秘书有自卫的本事。
混合情伤入口,微甜的波本也变得苦辣。
他竟然刻意选中她午休的时间,带著新女友像示威般地经过她公司,以制造“巧合”?!
这男人──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心伤混合积累一天下来的难堪,她想哭也想笑──哀痛自己的情伤、嘲笑自己的识人不清。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该有伤心的表情。”一离开大老板的办公室回到店里,可法·雷就发现一株躲在角落的小花,非常特别。
一般来到Tender Men的女人,脸上都写著“本姑娘(或本大娘)有钱,要的男人到我面前集合”这类傲慢嚣张的讯息,摆明就是要拿金钱换取在外头得不到的青睐。是以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