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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老爷和夫人到欧洲去了,一时半刻也无法通晓台湾这儿的消息,要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少爷的身体与额上的伤口己经慢慢愈合,可是却一直没有苏醒过来。
这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呢?
宽敞雅致的病房内塞满了众人送来的鲜花和水果,可花一点一点的谢了,水果也一日复一日地被她送去给全医院的医生护士们,少爷还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每次看到少爷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好似世间一切繁华玩乐与他再无关系,她心头就如针戳刺一样。
她真恨自己平常为什么老叨念着他,说他为何还不找个人安定下来……
现在他就这样无助地躺在那儿,再也不能玩不能笑不能闹了,她真是越看越心酸。
早知道,她就事事都顺着他,别老当他是小孩子似的叮咛杂念。
“少爷,老陈嫂又来看你了。你快点儿醒过来呀!陈嫂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你了……”她哀声叹气。
虽然少爷的产业和相关事务都有精明能干的特别助理打理着不必担心,可是她还是好希望能够看见他醒过来,她好想再看见他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出色模样儿。
“少爷,你究竟几时才肯醒呢?”
颂奇陡然醒了过来!
他听见了耳畔的电话尖叫声,本能地伸手一捞——
“喂?”
“喂?喂喂?”对方极为不耐烦地叫道:“沈樱桃,你这个月的钱寄回来没有?银行已经在催讨了,你知不知道?喂?你不要故意不出声……J
颂奇一愣,浓眉随即一拧,“你是谁?”
那头好似没有听见他的问话,还一个劲儿的大声嚷嚷。
就在这时,一只玉手越过他抢去了话筒——
“我今天会寄,你凶什么凶?有本事你去赚钱还债啊,不要动不动就打电话来大小声,我不吃你这一套!”
颂奇从没见过她这么冷冰冰的神情,说话的声音里揉合了痛恨和挫败感,同时还夹杂着无比的愤怒。
电话那头的吼叫明显地有一点点气弱,“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做女儿应该有的态度吗?”
“少废话!你要我有女儿的样子,那么请你自己先做出一个父亲的样子来!别老是拿这一层关系来压我,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你,若不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才懒得和你多说一个字。”她低哼了一声,神情冷峻,“我今天会把钱汇进去!”
她说完便毫不客气地挂上电话,脸色苍白。
颂奇盯着她,轻轻道:“你需要坐下来休息。”
他伸出双手,樱桃本能地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中。
在这一刻,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需要他的拥抱与温暖。
“愿意告诉我吗?”他搂紧了她,将她整个身子纳入暖和的被子里,与他坚实强壮的身躯抵靠着。
樱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道:“说什么?事情就是这样。”
“你的父亲似乎对你不怎么友善。”他微蹙眉头,好像无法想像竟然有人不喜欢她。
尤其那个人又是她的父亲。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永远跟他没关系。”她打了一个寒颤,“我痛恨和他有所牵连。”
他深深凝视她。
樱桃更加偎进他的胸膛,眼眸怔忡地望向屋内的某一点。
“他就是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早年在外头玩女人做生意,根本不管我们母女死活。”她微微一笑,笑容却毫无温度。“我妈是他的小老婆,被他骗上手的乡下纯洁女人,为他怀了身孕独守空闺还无怨无悔……我发誓我绝对不要像我妈一样当烂好人,太过善良的结果就是纵容犯罪!”
颂奇越发搂紧了她。
“他还有一个正牌的老婆,是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可是他们感情很不好,常常吵架。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他挑选了我那个温柔没脾气的妈妈外遇的原因。”
虽然她因气愤而讲得片片段段的,但颂奇还是拼出了一些事实与真相。
“总而言之,我那个老爸虽然继承了一大笔家产却没什么脑力,所以财产就在他的挥霍与胡乱投资下赔光了,不但赔掉了与大太太的婚姻,也赔掉了他当年买给我妈栖身的房子……”她的眼神终于直视他,“所以我现在每个月在缴房子贷款,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一直很穷的原因。”
他紧紧盯着她,眉宇间流露出震撼和心痛。
“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