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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作乐,在澳门豪赌之后还力邀他连夜坐私人包机飞香港寻欢,他只答了一个“NO”字,然后微笑起身离去,解释的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弄得那位卡塔尔客户目瞪口呆。
当时她也在场,没办法,只好磕磕巴巴地跟对方的翻译解释,杜总突然有些不得以的情况需要亲自处理云云,回酒店晚了,还被他训了一顿,她那时仍是年轻,还没真正地和他在一起,也不懂事,仗着旁边没人,居然回嘴,说那是公司的大客户,怎么好丢下不管?换来他一声冷笑,不屑得很。
她认输,没办法,他有权这么做,杜凯文的父亲是启华的创始人之一,他家至今私人占有这个巨大的跨国集团三分之一的股份,他的身份是核心董事兼亚洲区总裁,卡塔尔客户也只是一个客户而已,他能熬到那个时候才给冷脸,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过当时她心里仍是不服气的,只是因为这男人在别人面前冷脸也是微笑着给的,惟独与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吝啬得很,笑起来也是冷笑。
现在想想,还是她年少无知,一个男人对他所想要的东西,总会露出些与对其他事物不同的反应来,可怜被猎的那一方,总是后之后觉。
身后传来一声礼貌的“Excuse me。”,吴慧顿时回神,拿起毛巾离开跑步机。另一只手里仍旧握着手机。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给她电话,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在等他的电话,之前拨给他也只是一时的冲动,她本质上不是个喜欢分享快乐的女人,信奉众乐不如独乐。只是这一次确实不同,她等这个机会太久了,久到连她自己都快要放弃期望,放弃对杜凯文的期望。
她的好友赖瑞曾说过,一个男人不会对一个女人持续维持热情超过三年,她相信赖瑞说的是真话,他虽然是个GAY,但本质上仍是个男人,至少比她更了解男性的心理极限。
而她与杜凯文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番外
吴慧没有接电话。
杜凯文独自坐在卧室外的露台上,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扔下手机,走进房倒酒给自己喝。
他没想到自己会失眠。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好,决不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而产生睡眠障碍,更何况这里是他自己的家,卧室里是他亲手挑选的床,一切东西都得经过他的首肯才能进入,就连灯光的强度都是由他决定的。
他虽然表面随和,经常微笑,但骨子里有一种世家子弟的挑剔,吃穿用度无不如此,不用别人说,他自己也知道,绝对令人厌恶。
只是他藏得太好,私生活又被保护得周到,很少有人看到他的这一面。
喝酒的时候他用拿出分析投资回报率的条理思索了一下,最后把自己今晚的失眠归咎在关丽的身上。
有时候人不应该和太老的朋友长时间不联系,然后又突然见面,这样的朋友会比任何人都深刻而且尖锐地提醒你曾经的过去,而对有些人来说,并不是所有的过去都是值得怀念的。
下午聊完关于那个二线城市的投资计划之后关丽又与他谈起了旧日时光,但是她的话在一个名字不经意滑出后前嘎然而止,他其实并不介意,但她仍有些内疚,好像自己打开了一扇不应该开启的大门。
她说的是他的妻子,方静衣。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自己的妻子了,如果不是关丽提起,他几乎都快要忘记这世上还有这个人,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两年已经没什么场合需要他与她共同出现,因此省下许多麻烦。
他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在酒店门口,他与她的车同时到达,司机下来拉门,她对他轻轻点头,下巴起落角度完美,认识她这么多年了,那张脸仍旧光洁如鸡蛋壳,一丝皱纹都没有,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跑错了时空。
不过无妨,他与方静衣的接触原本就不多,虽然从初识的那一天算起,这个女人在他生活中作为一个理所当然的标志存在已经有十多年了。
她不过是他理所当然的选择,并未经过穷追猛打,同样的;他也是她理所当然的选择,谁也没有怀疑过这桩婚姻的正确性。
方静衣的父母与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两家的生意盘根错节,就像一张弥天大网,在这一切看得到看不到的利益关系当中,最稳固的就是纽带就是他与她。
婚后方静衣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请不要没有经过允许便进入我的房间,谢谢。”
非常客气的语调,好像他只是这个宅子里的某个陌生人,但是无妨,他并不介意她这样与他说话,他尊重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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