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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侧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辆似曾相识的黑色宝马车。罗青枫的瞳孔骤然一缩,手里的香烟掉了下来,落进了汤碗里发出“嗞”地一声轻响。
隔着一道玻璃窗,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辆属于邢原的宝马车正停在路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笑容可掬地跟韩晓的父母说着什么。
罗青枫跳了起来,疯了似地冲了出去。人还没跑出饭店的大门,就看见韩晓的父母弯着腰坐进了宝马的后座。
罗青枫焦心如焚,还没喊出声,胳膊却被人给拉住了。一回头原来是饭店的服务员,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着他的样子仿佛要哭出来似的:“先生你还没结账呢。”
罗青枫连忙掏出钱包,手忙脚乱地从里面拽出几张钞票塞进她的手里。就这么一耽误,再追出去的时候,黑色的宝马已经一阵风似的呼啸而去。
罗青枫疯了似的沿着人行道追了过去,可是那车开得太快,街道上的车又太多,眨眼之间黑色的宝马就没入了汹涌的车流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罗青枫有种异样的挫败感。他所喜爱的东西正一样一样地受到威胁,先是画廊,然后是韩晓……就连自己的母亲也站到了和自己对立的那一边。此时此刻,他和韩晓之间唯一的纽带也被邢原拦腰斩断了。
罗青枫的双手支在膝上,呼哧呼哧直喘气,觉得五脏六腑都扭成了一团,在终于破云而出的微弱阳光中隐隐作痛。
木偶戏
电话接通的时候,刘东坡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无奈:“你这个孩子,还真是死心眼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刘叔,”罗青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难得的低声下气:“我好歹也算是海工的……预备级家属,对吧?你就不能跟我交个实底?”
刘东坡叹气:“怎么说你都不能算是韩晓的直系亲属,我们的人员登记册里没有你的名字,所以有些话我不能跟你说得太明白啊。”
罗青枫最头疼的就是刘东坡跟自己扯这副公事公办的官腔,可是现在除了找他打听还真是走投无路,于是不得不放再次软了声音:“走个后门吧,刘叔。”
刘东坡无奈:“我跟你这么说吧,这场事故虽然不是人为造成的,但是有人员受伤,上头还是要压下来的。所以韩晓的工伤不能往上报,你明白不?”
罗青枫不明白:“这跟报工伤有什么关系?”
“平台上有人员受伤,但是这受伤的事又不能往外抖落,所以我们的领导和投资方的领导要把这些受伤的员工暗地里安置好,懂不懂?”
罗青枫还是似懂非懂。
刘东坡于是叹气:“实在不懂就别再问了。他们具体在哪儿养伤连我还不知道呢。”
罗青枫嘴里的烟险些掉下来:“怎么会……”
“不过,他们应该会联系伤员的直系亲属,”刘东坡沉默了片刻开始给他支招:“你去巴结巴结韩晓的父母,好好献献殷勤——争取从你的准丈母娘身上打开突破口。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
罗青枫苦笑,就算他们已经接到了消息,他现在又该去哪里找他们?
不过一张书桌大小的一张戏台,背景是古代的回廊和花园,笔法精致,色泽鲜艳夺目。在背景的前面,尺把高的古装木偶小美女正举着袖子对木偶小帅哥羞答答地说:“这位公子,我迷路了……”
韩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手还没有从嘴上放下来,就听身边的邢原低声笑道:“看木偶戏也能犯困?”
“为什么不能?”韩晓白了他一眼:“我从小就不喜欢木偶戏。”
“为什么不喜欢?”邢原的表情似乎有点受打击:“小姑娘家不是都喜欢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吗?”
韩晓冷笑:“是吗?你这是从那位姑娘那里得来的经验?”
邢原的眼睛突地一亮,整个人突然间就精神了起来。
韩晓警觉地瞪着他,心里却暗暗纳闷:这人果然不正常,自己不过顺口的一句话……他这叫什么反应啊?
“你在吃醋吧?”邢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把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象个撒娇的孩子似的斜着眼看着她:“你是在吃醋吗?晓晓?我跟你发誓我从来没有拿这样的把戏哄过别的小姑娘。真的。”
韩晓一把推开了他的脑袋:“你拿什么哄小姑娘……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些女人……”邢原顺着她收回的手劲又粘了过来,嘀嘀咕咕地抱怨:“那些女人扔出去两张金卡就一切OK了。哪里还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