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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而且听到【没关系的,反正我是飞机坪!】这样的话从那个被比吕士称为【平成年间最后的淑女】入江久美子口中出来,说不震惊绝对是撒谎,更意外的是,入江每天齐整的领带竟都是养母和义兄代劳的?!
当她用一句【我知道啦,又不是高中生了】回应我让她别去理会仁王的八卦玩笑时,我完全搞不懂她了:从前那个只要稍微有人开一句这样的玩笑就会脸红成草莓的那个入江去哪了?是因为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还是说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2)
其实作为一起长大的发小,精市的恶劣趣味我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当他向我举报有人在家政教室烹制违反校规的情人节巧克力时,我已经嗅到了阴谋的气息。但作为风纪委员长的我,在风纪委员会议当中接到这样的举报,显然是不能置之不理的——决定一个人去查清真相,是最正确的决定。
老实说,我死也想不到最听话的入江会做这种违反校规的事情——但当她因我的出现而惊得将器具洒落一地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保护她,拼尽一切也不能让她被开除……
我想我是能够躲开的,那个擦边的轻吻——可身体的反应远比伪君子的思想诚实,我明明就那样眼睁睁等着她的唇落下来,却说【只是事故】。
与我的虚伪相反,她第一次,直面我,说喜欢,一句【我已经跟家人约好要去东京的冰帝学园念高中】,终于击碎我长久以来卫道士的假面。
【今天不说的话,也许,我就再没机会对学长告白自己的心情了】她说的话,就像是我自己的心声,今天再不认清的话,我真田弦一郎就一辈子都要当个自欺欺人的笨蛋了——入江就像一面镜子,越是美好纯洁无垢,就越是能映射出我的虚伪懦弱胆小。
过去,我尚能大言不惭地说要守护那个因为事故而谨小慎微,怯怯生生的她是我这辈子无法逃离的责任,可现在的入江,不再是那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柔弱女孩儿了,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我应该为从负担中解脱而庆幸才对,可为什么我却更加放不下?当她不再像过去那样带着憧憬的目光永远追随着我的时候,为什么我的目光反倒被她牵引了?我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奇怪,我渴望看到她,又害怕靠近她,因为现在的她有着过去所不具备的超强洞察力……而我,有绝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如果说过去的我,是没法喜欢上入江,那么现在的我,则是不敢喜欢上入江。因为,对重要的人不坦诚是真田家所不允许的…可坦诚的结果,一定是被入江讨厌甚至是仇恨…
“练球的时候竟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松懈了!”家政教室里发生的【事故】,在整个网球部训练中总是不受控地钻进我大脑来。想到当时的触感,身体的高热就让我难以集中精神——什么,春心动了?!这种事情才不可能发生在我真田弦一郎的完美主义人生中,祖父大人教导过,是男人就要懂得克制、克制、再克制!!!筋肉锻炼是身体上的克制,将棋,书法是性格和心灵上的克制,如果仅仅因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吻就乱了阵脚,这些年来的克己制人不是都白坚持了嘛!
和丸井的对战中走神n次,和柳生陪部员双打演练时走神n+1次…我这是…不行!部活结束后必须罚自己挥拍一万次!!!从明天开始,训练量增大2倍,我要让自己充实疲累到没空想东想西!
(3)
在我不知不觉间,她变得更仁王亲密起来,甚至加入了他那个胡闹的【诈欺师委员会】。
当然她的成绩依旧如同高岭之花般稳稳扎根在榜首的位置,只是英文似乎变得更好了,连切原那种被幸村腹诽【神都教不会他】程度的英语盲也能在她的指导下顺利通过补充升学测试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大家商量好在天台为她和切原办个简单的毕业欢庆会,看着被仁王抱在怀里的她,我想我是切身感受到辞典上那个名为【醋意】的词汇了,只是柳生可以毫不顾忌地说出让仁王把入江放下,而我不行。
比以前开朗多了的入江变得更可爱这个事实当然不是只有我发现而已:
幸村越发热衷于对她使坏,而据我所知,他只会对有兴趣的对象展露黑化状态,比如我,比如各校网球部正选们;不记得从哪天开始,丸井无论走到哪都随身携带的【棉花糖机】我这才知道是她送的,而且从在学校里不管多想再吃,喜欢的零食都一定会留一点给入江这事来看,两人的交情绝对匪浅(此数据由柳提供),更不用说接受英文特训后就对入江惟命是从的切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