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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别你呀我的,明天我会召开临时董事会,举出你的罪证,只要你归还所有吞下的公司资产,那么我就不会告你背信。但就算如此,你还是准备退出东皇吧!”她毫不退怯地与他杠上。
“瑞芽……”姚示泓能屈能伸,转换作战方式。“我从你还那么小的时候就看著你长大,在你小的时候,我还常常带著你出去玩,你今天忍心这样对付我吗?”
“姚叔。”她笑得苦涩。“是啊,我全都还记得,作梦也想不到,那么疼爱我的姚叔,竟会在我长大之后,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对付我!贿赂拉拢董事,壮大权势地位,对外造谣生事,等著要将我拉下大位……姚叔,是你在逼我,不是我在逼你!”
天知道,她有多挣扎。
只要他不上钩,她可以既往不咎,但他终究是戒不了贪,怨不得她。
姚示泓身形踉跄,没想到她竟连一条退路都不给他。“何瑞芽,我是东皇的两朝元老!”他火大了,不爽再委曲求全。
“姚示泓,我是东皇的总裁!”何瑞芽气宇轩昂,目光坚定沉笃。“你不要逼我做绝!”
他可知道一句姚叔,里头含有她多少的尊敬与宽容?!
是他在逼她不得不清理门户。
“你现在是打算要杀功臣?!”
“功臣?”她垂眼低笑。“能否告诉我你的丰功伟业在哪?”
他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竟提不出事证,只能无力地软坐在沙发上,如斗败公鸡一般颓靡。
“回去办公室整理你的私人物品,六点过后,不准你再出现在这栋大楼。”何瑞芽闭上眼,下达最后通牒。“若是六点过,再见你人在大楼内部,我会要警卫把你架走!”
姚示泓无力地离开办公室,一会,关上门的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推开,何瑞芽张眼,瞥见脸色铁青的范季扬。
“季扬?”她不解地看著他盛怒的面容,瞬间明白。“你听见我们的对话了?”
可,就算听见了,有必要气成这样吗?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他喃喃自语著,心问绞痛。
他买下了婚戒,兴匆匆赶回公司要接她下班吃大餐,却意外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真是太讽刺了。
他突然好想笑。
“我骗你?”她不懂。
“我不过是你安插的一颗棋子!而你,打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丧失记忆,也没有记忆障碍,你只是在自编自导自演一出戏,而我竟笨得相信你!”还信了那本该死的计划表!
还有,东海岸那一块地也不是为了他才开发的,是他在自作多情。
“等等,我哪里自编自导自演了?我是真的掉进山谷!”
“还想狡辩?!”他爆声吼著,步伐燃著气焰烦躁的走到她的面前。“我刚才明明听你说了,你确实是假装的!”
而她,不否认他真的只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
她明知道意外与姚示泓无关,然在他说明调查意图时,她却毫不阻止,其用意,只是要他牵制姚芝芝,好让姚示泓松懈,进行淘空资金事宜。
她真的爱他吗?
如果真的爱,她怎舍得要他去安抚姚芝芝?!
从没说过喜欢这个字眼,他迳自替她解释成她脸皮薄,说不出情话,然而事情简单得教人想哭。
答案只是——她不爱他!
“那是因为我不想跟姚叔解释那么多!”
“好,那你跟我解释。”他忍下怒火,黑眸阴鸷寒戾。
“我……”怎能说?一旦说了,就连吕竞的身分都会曝光,要是他知道吕竞在他身边,随时向她回报他身边的所有消息,到时候岂不是更误会得没完没了?
“无法解释?”范季扬自嘲的哼笑了声,敛笑瞬间,凛容噙威。“这样吧,就让我来讲解吧。你呢,想要杀功臣,所以利用我当棋子,编出了一出戏,片名就叫我与忠狗,对吧?还是说,是忠狗与我?!”
“你不是狗!”是她的爱人,是她的倚靠,是她的希望!
“我是!我不过是一只被欺凌到死都不会反咬主人一口的笨狗!”他怒目欲眦,有股冲动想要掐住她那细细的颈项,天晓得这股冲动,他已有多久未曾产生过了。
“你在气我用狗来形容你?!”面对范季扬的失控,何瑞芽打从心底的害怕。“不是我说的,是姚……”
“我没有生气!狗是不会有人类复杂的情绪的!”唇角掀开嗜血笑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