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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能杀死你,弄碎你,把你烧成灰,磨成粉!你这个善变的、无情的、可恶的东西!你没有人心吗?你……”
“停住!中□!”罗教授猛的大吼一声。
中□真的停住了。我喘了口气,拂了拂散乱的头发,这才能看清中□和罗教授。我看到罗教授的大手掌压在中□的手腕上,以权威性的眼光盯着中□,脸上带着种凛凛然的神情。而中□双手握着拳,眼睛狂怒的瞪视着罗教授,那对充血的眼睛看起来是可怕的,一瞬间,我竟恐惧他会对罗教授挥去一拳。但,他显然也在用尽全力去克制他自己,喉咙上的大喉结上上下下的蠕动着,好半天,他才从齿缝里迸出了几句话:“罗教授,我一直以为你是有人性的,现在才发现你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怪物!”说完,他举起手来,用力一摔,摔脱了罗教授的掌握。回过头来,他再狠狠的盯了我一眼,说:
“忆湄,我总算认清了你!”
转过头,他大踏步的向门外冲去,望着他从门口消失,我觉得心中猝然一痛,不禁翻身下床,想追向门口,嘴里大喊着:“不要!中□!”我的脚尚未复元,接触地面的一阵痛楚,使我跪倒在地下,我狂叫着:“中□!中□!中□!”
房门“砰”然一声巨响,中□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棉被里,痛哭了起来。我哭得那么伤心,以至于不知道罗教授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到我哭停了,而抬起头来,房间已剩下我一个人。地板上,片片黄花的花瓣,被窗口吹进的秋风斜扫着,我睡袍的下摆正浸在洒了一地的牛奶中。仰起头来,我看到墙上那张全家福,母亲正俯视着我。喃喃的,我问:“妈妈,你给我安排了怎样的一份命运?”
第十一章
中□三天没有进我的房门,这三天我不知道怎样度过的。清晨,我睁大了眼睛,等待着门柄的转动声,而每当门柄转动,我心脏狂跳,眼睛因期待的瞪视而变得酸涩,门开了,永远是捧着一束小雏菊的嘉嘉!不知何时,嘉嘉认为帮我换花和喂小波成了她的工作,她固执的做这两项事情,绝不允许彩屏插手。嘉嘉离去,彩屏捧来早餐,对着牛奶杯,我瞠目凝眸,无法咽下一口,却让眼泪滴进杯中,溶化进牛奶里。皓皓的推门而入,常引起我一阵错觉,等到看清楚了,失望使我五脏绞紧,热泪盈眶。直到此时,我才了解了自己,真真正正的了解了自己,在我身边的两个青年中,我对中□的感情胜过了皓皓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但,中□却不走进我的房间,不聆听我的解释,不体会我的深情!这使我在深切的失望中,还揉和了更多的痛心和恨意。恨他的固执,恨他的主观,恨他对感情方面的颖悟力那么低微!
第三天的黄昏,皓皓走进了我的房间,往我床缘上一坐,他审视着我,对我咧嘴微笑,他看来永远那样乐观和洒脱!
“好了,忆湄,”他说:“你已经眼泪汪汪的望了三天了,你还预备为那块木头浪费多少感情?嗯?”“木头?”我不解的说。
“嗯,木头!我指的是徐中□!告诉我,忆湄,他到底有什么让你倾心的地方?他只会长篇长篇的说大道理,要不就像个书呆子般埋在各种书本中。他有什么好处?说实话,他赶不上我的十分之一!忆湄,你如果爱他,还不如爱十分之一个我好些!”我噘噘嘴,没说话。“你看,我跟你算一个账,”皓皓大模大样的说:“你就可以想清楚了。徐中□只抵得上十分之一个罗皓皓,那么,假若有一个罗皓皓爱你,不是等于有十个徐中□爱你了吗?”
我噗哧一声笑了,这算什么谬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从来没听说过比这个更荒谬的譬喻法!他看来非常之开心,注视着我的眼睛,他神采奕奕的说:
“你总算是笑了,忆湄,你十分傻!和我在一起快乐?还是和徐中□在一起快乐?他只会用许多大道理来圈住你,何曾用一点心机来使你快乐?忆湄,你怎么选择的,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但在爱情的选择上,你实在是天下最笨的人!”我继续保持沉默。“好吧,”皓皓握起了我的一只手,用理所当然的态度说:“我今天想了想,考大学对你完全是不必要,我又不会让你出去工作,对一个妻子而言,还是不兼作职业妇女为妙,我要你守在家里,然后我宠你,照顾你,你所要做的,只是尽情的欢笑和享受!这些,大学的课程里都没有!”
“你在说些什么?”我蹙眉说:“我一个字都不懂!”“唉!”他叹了口气:“你的灵性都跑到那里去了?我的意思是,我明年夏天大学毕业,我们明年秋天结婚,如何?秋天是结婚最好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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