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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不只是变脸快,就连变脸色都快。
“……是啊。”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凶手。
为什么他还不走?为什么他要留下来接受徐宇中的骚扰?
他大可以翻脸外加翻桌走人的,但是……都怪她,笑得那么开心,害他不忍心破坏这一切,只好忍、忍到无法再忍!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法克!谁要再忍下去啊?!
他承受不了这种大任,准备翻桌啦!
“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然而张昭允身手敏捷,赶在他翻桌顺便翻脸之前,动作迅速地来到他的身边,也瞧见了那一只来不及缩回的魔脚,然后目光慢慢往上移,找到了魔脚的主人,正是那清俊有型,刚才还对她嘘寒问暖的徐宇中。
脸色爆红,她惊觉自己夹在两人之中,成了大号电灯炮,但下一刻就发觉事有蹊跷。
“你在干什么?”脸色一凛,她目光寒鸶。
虽说她没谈过恋爱、渴望恋爱,但不代表就不懂两人交往时的你情我愿,董事长一点享受的感觉都没有,反倒像是在容忍什么。
换言之,董事长为了她,正在承受某种程度的骚扰!
“我在跟他开玩笑。”徐宇中脸色不变,继续瞎掰。
去他个开玩笑!李冀东在心中唾弃。
“这是哪门子的玩笑?”她唇角抽筋,气血冲脑,双手发痒。啊啊~~不行了,痒到受不了,只好抓个人止痒!
只见她非常轻松地将近六呎高的徐宇中抱起,然后把他丢向天际,划开一个美美的抛物线,让他撞破纸门再摔进外头的池塘里,发出巨响,不一会,福屋的服务生便匆匆而至的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抱歉,我朋友喝醉酒,结果摔到外头去了。”张昭允呵呵笑着,拉起李冀东准备闪人。
“喂,不救他啊?”李冀东小声问,但还是快步跟着她往外跑。
见死不救实在是有点不道德,但是昭允为了他把徐宇中摔到外头,简直是过瘾极了,也确实让他知道,她真是有一身无敌怪力啊。
“拜托,池塘浅得很,淹不死人。”说着,她突地停住动作。
“怎么了?不是要走?”还是她一时心软,想回头道歉?
噢,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心发痛。
“超想回去再踹他两脚!”语气很平静,但眼睛在喷火,张昭允只觉胸口被这把火烧得快爆炸了!
怎么可以不顾他人意愿就上下其手?董事长心里肯定很不快吧,但为了她却又硬生生忍下,实在是教她……啊,又气又火大又酸又涩又窝心!
“你生气了?”
是在为他抱不平?那么,他的忍耐可真是太有价值了。
不让她回头,他快快把她拉进车内。
“我不该生气吗?他对你……”说不出猥亵两个字,怕伤到他男人自尊心。
“都是因为我,你才在那边忍受的,对不?”
“好棒,我好怕你又要说我跟他在调情。”太好了,总算开窍了,该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调情才不是那样子。”她小声咕哝。
拜托,她还懂什么叫做你情我愿好吗?
“是啊,至少也要像这样子。”李冀东倏地回身,紧密地将她搂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像是要熨入她的体内,蛮横的姿态更像要将她嵌入自己,由二化整为一,合而为一,永不分离。
“董事长?”张昭允不解,但俏脸烫红,心跳卜通卜通跳得很没秩序,而李冀东的心也乱成一团,两头对峙叫阵着,谱出一首战乱进行曲。
她头快昏了。
“再一下就好。”咽啊,终6;摸到她酡头发了,这么纽渭如丝,渭峦如水,为了她,他受尽性骚扰,现在让他摸摸不为过吧。
只是她的发好长,让他不断流连,往下沉沦,不知不觉滑下腰际,再从内线往上疾飞,而后……
“啪!”的一声,响彻云霄。
车门开了又关,一道瘦高的身影在停车场水银灯下拉得好长好长,和后来追出去却又不动的影子交叠。
他要的不只是影子的交叠啊,李冀东颓丧的叹。
两个月后,由于成功合并法蒙来硕投信集团,替公司带来大笔可观利润,其最大功臣自然是出手快狠准的董事长李冀东,和第六感超强,清楚知道何时是并购佳期的投资顾问张昭允,以及鼎盛无懈可击的整个经营团队。
打赢了一场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