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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华挠挠头:“正要去东府给那边福晋请安呢。”
“给福晋请安用得着穿成这样?”隆科多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还不快跟三叔从实招来,不然三叔可就不教你功夫了。”
琬华虚咳一声:“其实我是想跟福晋请安后,再……再去逛逛街。”
隆科多哈哈大笑:“就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去吧去吧,我派几个人跟着保护你。”
“谢谢三叔!”琬华高兴地又行了一礼。
“对了,这才春天呢,小丫头就摇上扇子了?小心伤风!”
琬华对着他做了个鬼脸:“要你管……”就一溜烟跑掉了,逗得隆科多又是一阵大笑。
到了东府,得知福晋正在正屋暖阁同族里的两位客人说话,琬华心念一转,问丫鬟道:“鄂大爷呢?”
“回大格格,大爷上午就出门去了,还没回来。”
“三爷呢?”东府老三就是夸岱了,与鄂伦岱同为佟国纲的正室所生,比琬华还小半岁,性格却跟鄂伦岱的倨傲骄横完全不同,倒是挺乖巧厚道,琬华也比较喜欢这小孩儿。
“三爷陪在福晋跟前说话呢。”
“二爷呢?”
“二爷在房里看书。”
琬华点点头:“我本是过来给福晋请安的,既然福晋现在有客,那我就暂不去打扰了,我先去看看二爷。”
法海住的东小院,还是一如往常的安静。房门外的小厮一看见她,眼睛顿时一亮,忙过来打千行礼:“格格来了!格格吉祥!”
琬华认得这是法海的贴身小厮书儿,摇了摇扇子:“二爷呢?”
“回格格,二爷正在屋里看书呢。”书儿笑着让开道,“奴才这就去回一声。”
“不用了,我进去看他。”琬华摆摆手,放轻脚步走到书房外,透过窗户往里瞧,就见法海正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看起来似乎正在做文章。琬华伸长脖子唤了一声,“二叔!”
法海抬起头,见是琬华,顿时喜上眉梢:“琬儿来了!”
琬华咧嘴一笑,掀开帘子进了屋去:“你怎么也不给自己放个假,还在用功呢!……先别忙,你先把文章做完了再说。”
没一会儿法海搁下笔,过来一边让座一边吩咐书儿沏茶,又端来点心饽饽,有些腼腆地笑着道:“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琬儿的,这是膳房刚送来不久的饽饽,琬儿尝尝。”
琬华见这些点心做得极精致,想来是膳房专为法海做的,这还是她所知道的法海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看着他苍白纤细的手腕,她心里微有点发酸,面上却笑意盎然,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嗯,挺好吃!二叔你也尝尝。”
法海笑道:“我都尝过了。你要爱吃就多吃些。”
琬华几口将手里的饽饽吃掉,又灌了半盏茶,才一把拉住法海的胳膊:“我今儿不是来吃东西喝茶的,我是来带你出去玩的,庆贺你考上了秀才!走吧!”
法海倒抽一口凉气,胳膊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琬华觉出不对劲:“二叔你怎么了?”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顿时明白了什么,不由分说“唰”地捞起他的袖子,就看见他的手臂上好大一块青紫。“这是怎么回事?!”
法海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挣扎着抽出胳膊放下了袖子,垂下脑袋道:“没、没什么……是、是我不小心撞的……”
“你从来都不会说谎的,更何况是在我面前说谎?”琬华戳了戳他的肩膀。虽说法海在辈分上是她的长辈,但因为两人年纪相仿,加之琬华内心的年龄可是个大人,就经常不自觉地拿他当小孩子看待,单从气势上说私下里两人的辈分似乎就反了过来。
“我、我没说谎……”法海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如扇的睫毛轻颤着。
琬华凑近去,偏着头紧盯着他:“是不是大爷打的?”
法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脑袋低得不能再低,半晌点了点头,却抿紧唇一言不发。
琬华叹了口气,为他整了整衣领,抓住他的手腕道:“走吧,我带你出去玩,你今儿就暂把功课放下,把不开心的事都暂时忘了。再说也得找个大夫给你的胳膊敷点散瘀的药。”说完拉着他就往外走,法海也不说话,只乖乖任由她拉着自己。
出了东小院,一路的丫鬟小子就都知道二爷跟着西府女扮男装的大格格出门了。琬华也正是让他们都知道,免得大老爷回来听有些不明就里的人挑唆又要给法海“穿小鞋”。
先去医馆给法海胳膊的淤青上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