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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愤怒和遭背叛的双重打击下,他沉默了。
“我知道这样很卑鄙,可是……我……”她没勇气抬起头来看他,她害怕看他盛怒下的面容。
“你可知道我自幼目睹全王府的人身首异处的情景时,支持我活下来的力量是什么吗?”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索情则在他盛怒的气势下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她的身子贴在冰冷的石墙上再也没有后路可退。
“就是我有朝一日也能把诬陷萱王府的那些人及其家人送上刑台。我这十多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仇,眼见一切都要如愿了,却因为你……我处心积虑了十多年的愿望全落空了!”萱雪寒一拳捶在石墙上,力量之大石墙上竟有石屑被打落。
“我……只是不想累及无辜,也不想你沉于仇恨之中,我是为……你好。”
萱雪寒一股怒火没法消去,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你坏了我十多年的心血,竟说是为我好?”他愈想愈生气、愈想愈不甘心。
若她不是索情,若不是……他早在盛怒之下杀了她。
“我要如何才能平息你的怒火?”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做弥补工作,不过,她真的不后悔盗免死金牌去救人的事,只觉得对他抱歉而已。
萱雪寒锁著浓眉眯著眼看她,出其不意的强行索吻将她整个身子腾空抱了起来。
“唔……你……”他对她的惩罚方式令她惊慌起来,更令她措手不及的是他将她推入水中。
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她努力地挣扎,可脚始终踩不到底,她整个心慌了起来。
“不……不要……放……手……”索情努力地挣扎。
可萱雪寒紧环著她的身子,不打算放手。
为什么她老是折磨他?为什么老是利用他爱她的心折磨他?萱雪寒在水中吻著她,将心中所有的痛苦、狂执一并解放。
他萱雪寒从未对女人动过心,头一回就爱得那么辛苦、那么狼狈,她倒好,什么都忘记、什么都放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当她的公主!
不!不可以!他痛苦她也得陪著。他咬著牙在水中瞪视著她。
他现在有多么痛苦,她全不知道,更令他无法饶恕的是,他所有的痛苦全是因为她!
索情,他已经让步到这种地步了,她还想怎样?告诉他,她还要他怎样?
一番努力挣扎失效后,巨大的恐惧感令索情几乎想尖叫,但她脑海中也似乎有某些记忆被唤醒。
记得……她记得也曾那么恐惧过,对了!是在钟国丈府里,她为了救人反被人拉下水,那水好冰、好冷……落水时她撞到了一个硬物,虚弱地挣扎一会儿就没了记忆了。
不……不行!萱雪寒要她等他,若等不到,他会很急的,她……不能死!
她伸手攀住萱雪寒的手,努力地睁开眼睛。萱雪寒?他……怎么也会在水中?听说人要死的时候能见到她最想见到的人……索情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摸萱雪寒的脸,尚未触及,她的意识就模糊了……
索情一睁开眼就发现萱雪寒背对著她伫足于窗前。
没死?她竟没死?在掉下那深不及底的湖中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王爷。”索情轻唤著他,“是……你救了我吗?”见他旋过身来,她笑著说:“当我被那人拉下水时,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萱雪寒疑惑的看著她,心想,也不过多喝了几口水,她吓疯了吗?是他把她推下水,她怎么说“被那人拉下水”?
索情没发觉他神色不对,关心的问:“你找到钟国丈的伪玉玺和卖国信函没?”
萱雪寒一怔。他到国丈府欲盗伪玉玺和卖国信函的事只有索情知道,莫非她……“公主你……”
“公主?”索情一脸莫名,“萱王府来了个公主吗?”怎么萱雪寒看自己的表情那么古怪?
萱雪寒拿出他一直收藏在怀里的莲型玉佩。这是索情获救时遗落在河边的,若她已恢复记忆的话,不可能会不认得这玉佩。
“这不是我的莲型玉佩?”她拿了过来,“我一直戴在身上,什么时候跑到你那里了?”她将它往头上一套。
“索情──”他简直不敢相信。“你……恢复记忆了。”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激动。
“恢复记忆?”她一笑,下了床,“你在说什么?我叫索情,你是萱王爷,这种简单的事还要‘恢复记忆’?”
看来她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