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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竹媛君并不在新竹,她搭上北上的火车,到台北去了。
她期待远离是非,让脑袋恢复清明,也许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必须跳脱出感情的框框,把自己当成旁观者,分析自己,也分析言昨非。
她对他是百分之百真心,但他呢?
她仍无法把他和玩弄感情的浪子划上等号,因为他待她太好,打从在公司,她找他研究公事开始,他对她不仅友善,还处处都替她着想,她并不是贪着这份好,而是她真的找不出他的缺点……
那么多次,他们在家里独处、在沙发钢琴酒吧约会,他有的是机会向她“下手”,但他没有……他坚持要等到结婚,最后还是她对婚事点头,他们才有了夫妻之实!
若如同软体部的人所说,他对她的图谋不轨是有计划的,那么他就未免太会骗人了,他放长线来钓她这条笨鱼,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若有勇气应该问问他,他目的何在?为何要伤她?甚至为求逼真,还远从台东山上把父母请来?
泪水灼疼她的眼,她用外套盖住自己的脸,好怕车上往来的旅人,看见她脆弱的流着泪。
沉默的坐在车厢中,火车平静地顺着轨道前行,但她人生的轨道却有道断痕,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台北的下午,暖阳斜照在信义区,竹媛君拖着行李箱下了计程车,一个人进了久违的沙发钢琴酒吧……
不同于夜晚的浪漫气氛,此时四周放下了黑色纱帘以阻隔阳光,室内仍是那么幽静,侍者领她坐到靠窗的沙发椅上,她点了杯饮料,一个人望着黑纱帐外的景致,心泛疼。
没有言昨非在身边,她一个人来这里,总感到像是缺少了什么……她思索着这份不同,无关乎他的热吻,他烫人的呼吸……而是少了份疼爱的情怀,在他的身边她像只受尽宠爱的小猫,有着无比的安全感。
那并不是出现在现实中的幻境,那是她真正体会过的感受,他一直都那么好,也总是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
不管是巧合还是他的算计,他的每个眼神、所说的每句话都充满关爱,她已经依赖上他的好……从小她就在父母失和的环境中长大,爸妈离婚后,各觅新的伴侣,她成了最不受重视的人,没有人在意过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曾感到孤单,只有言昨非呵护她如同宝贝……
想起他,她心碎,难过到呼吸困难,她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虚情假意……
泪静静地淌下,黑幕下,没有人看得到她的伤心,这一刻,就让她一个人默默收拾自己支离破碎的心吧,就只这一下午,明天她仍会照常上班。
她是宏国的负责人,不能一直失魂落魄下去,就算言昨非是个伪君子,就算他接受徐曼莉赠予的SLING电脑公司,决定离开宏国,她仍得回去……她相信徐曼莉都敢登堂入室,公开要送他一家公司,他们以前又曾是男女朋友,很可能私底下早就达成某种共识。
她好难过,她已彻底失去他了。
往后她打算就住在自己办公室里,也许她会情伤好长一段时间,孤独大半年,但让公司更好是她唯一下变的坚持,她会坚强的支撑下去。
深夜十点
竹媛君回到新竹,她拖着行李,从古色古香的车站走向市郊的公司,街上的店家多半已打烊,她形单影只,双眼红肿,单独走过好长的路。
偶然地,她似乎闻到阵阵炭烤玉米的味道在暗夜飘香,抬眼找寻那股熟悉又怀念的玉米香,发现摊子就近在眼前,她木然的朝夜色中唯一发光的摊位走去。
她站在玉米摊前,并不真想吃,而是想起心碎的回忆,同样的壮汉老板,同样的香味,昨日情景却已不在……
那天,她和言昨非就站在这里等着老板烤玉米,也许玉米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可跟他—起分享,滋味是特别香甜……她想着想着,双眼又灼烫了……
“小姐,你等我—下,我拿新货色出来让你选,保证好吃。”壮汉老板看到她,以为顾客上门了,连忙从身后的大竹篓里抓了一大把玉米,铺到摊位前的架子上。
竹媛君摇头,示意她没有要买,正要继续往公司的方向走,一转身,突然一群摩托车灯照向她,她以手臂挡强光,差点睁不开眼,而那群摩托车瞬间全朝她聚集而来……
“董事长,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小张和小林、小许组成三人小组,在附近找了她一整个晚上,累到想哭。他们急急停下摩托车,来不及脱下安全帽,小张和小林就快步上前来,以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