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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了,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别说了……”林惜南哭得声嘶力竭,极力保持脑子的清醒,可偏偏来来去去全是那两个字。
“你不答应我就每天都说,看到你就说,说到你答应为止。”
“你这无赖,我说不要说了!”林惜南猛的挣开他手臂,身子收不住势,后仰而去,背脊撞在桌沿上,疼得眉毛都皱成一团了。萧文翰被她的怒气吓住了,来不及重新环住她她便已跳了下去,一连退了好些步,停在墙边,全身力气都在这几步路里耗尽了,她靠在墙壁上喘息,极力压抑哭声,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他靠近一步她就会拔腿而逃。
萧文翰呆愣愣地站起来,试图走近些,她却惊恐地指着他,一步步往门口挪,他只好停下来。
“惜南,你到底害怕什么?告诉我,我来解决就好。你在想什么?都告诉我,把事情都交给我。”
林惜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摇头,表示她不答应,不想这样。呜呜咽咽的哭声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骇人,可她怎么努力也停不下来,拿手捂住嘴巴也捂不住声音。
“惜南,你……怎么了?”萧文翰似乎终于察觉到她的异常,渐渐收敛住方才的激动,担忧地问出来。
林惜南所有的自制力都在他这一问里崩溃掉,双腿支持不住,只好蹲下去,抱着膝头,埋着脸号啕大哭,管他万世升平还是洪水滔天,她只想大哭一场,最好把这一生的烦恼选择一次哭尽。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已哭得没了声音,只是抽抽噎噎的,才感觉到他在自己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抚拍她的背,过一会儿,他又轻轻抬起她的头,一点一点吻她的眼泪。哭了那么久,心情早平复下来,她恳求道:“文翰,你不要逼我。我心里没有别人,就你一个,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好,我不逼你,但我说的话永远都有效,什么时候愿意了就暗示我,我重新求一次。”他极力扯开嘴角露出个笑容,可怎么看怎么勉强。
林惜南张臂投入他怀里,把自己埋起来,瓮声瓮气地说:“文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萧文翰忽然笑起来,声音里有些微不可察的苦涩意味:“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才二十二岁,你快二十六了。女人的折旧率可是很高的,再过几年,只怕除了我就没人肯要你了。”
“你就瞎得瑟吧。我爸说了,这个小伙子还嫩了点,浮躁着呢。”林惜南听着他那语气,心情轻松不少,忽然便想起寒假里萧文翰陪老林下象棋那一次惨败了。论心思,老林决计比不上他,但他确实心浮气躁急于求成了些,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终至满盘皆输。
萧文翰当然听得出她的嘴硬,用愤愤的口气说道:“知道你有岳父大人撑腰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第三十四章(下)
折腾了那么久,结果林惜南仍是什么也没说。整晚在床上翻来翻去,早起与萧文翰同时开门,两人见对方青黑的眼圈都是一笑。照常吃饭,照常上课,照常说话,可总有什么不一样了。林惜南想不出来,也没心思追究。
下午在练习室没待多久就困得睁不开眼,只好回公寓睡觉。躺一会儿又没有睡意,爬起来开了电脑找电影看。客厅里有电视机,但她对电影频道的安排不感兴趣,很少看。搜了搜法国文艺片,选了《漫长的婚约》。
她没有看影评看简介的习惯,喜欢按自己的方式来解读一部电影,结果往往与别人的不同,甚至会离影片的初衷相差甚远。景晓阳曾感叹,平日里装乖乖女,一到看电影,叛逆因子就全爆发出来了。
所以完全没想到文艺片一开头竟是战场。五个因“自残”而被军事法庭判了死刑的法国士兵被押送到布沙文战区——索姆河战役的最前线,法德对峙的无人区。倒霉的木匠,开枪打老鼠伤了灵巧的手被判刑;铁路局的焊工,众人皆醉唯他独醒,摸了发烫的枪管,被判刑;勇敢的农夫,杀过不尊重死者的军官,伤了自己的手,只为了当朵尔金色的麦浪;真正的骗子、老千、恶棍、牛皮大王,也受不了炮灰的命运;而最年轻的那个,距离二十岁还有五个月,他的未婚妻在家乡的灯塔上守候,可是弹坑边战友被铁丝网绊住,随即炮火在他眼前轰响……
林惜南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不堪负荷,正想换一部,忽然从后伸出只手蒙住了她的双眼,战地的枪声惨叫声消失了。感到他绕到她面前站定,手却一直没有离开。
“别看这种电影,太血腥了,你本来就够冷血的。”语气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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