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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妈妈，你要打就打我吧，我不会哭的。只要你不要和爸爸打架，妈妈……”

赵晓燕把儿子拉进自己的怀抱里，腾出一只手抹去儿子脸上的眼泪，“恩，妈妈答应你，不和你爸爸打架。”

这样僵持了十多分钟，毋宁说是赵晓燕在等待。最后她对儿子说道，“好了，我们回家去吧。”

“回家去做什么？”

“回家去睡觉啊，你不是又冷又困了嘛，那咱们就回家去睡觉吧。”

小波感觉得到，此时回家，爸爸、妈妈肯定会打架，因为那个坏女人。

“我不困了，也不冷了。”小波说道，“妈妈，不如我们去外婆家吧，爸爸早上去上班的时候，你不是跟他说要去外婆家的嘛。我好想外婆啊……”

“今天不去了。”赵晓燕狠狠的说着。站起身来，拉着小波的手就要往楼道里冲。

“妈妈，妈妈……”小波用身体拖着母亲，嘴里哀求着，“不回家了，我不冷，也不困。妈妈，我会好好听话的，妈妈，求求你不要回家了。”

“那好，今晚你就呆在这里，我回家去了。”赵晓燕说着便松开小波的手，走进了楼道。

小波看着母亲消失在楼道里，知道愤怒的母亲此时此刻已经把自己完全抛在脑后了。所以他一阵小跑，蹍上了母亲。

两人，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咚咚咚”的冲上了楼。小波落下一层楼的距离。等他跑到熟悉的家门口时，大门敞开，只听得里面一阵嘶叫打骂声，刹时响彻了整个楼道。

似乎是因为左邻右舍对这对夫妻打架之事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听到打骂声也没人出来过问。小波跑进屋里，只见母亲和那个坏女人厮打在一起，父亲夹在中间拉架，父亲和那个女人都*着身体。小波见状，连忙跑上去帮助妈妈捶打那个坏女人。

“不要打了！”王齐山一手抓着一个女人的胳膊，用力把她们分开。两人女人毕竟没有男人的力气大，都迫于胳膊的疼痛而松开对对方的撕扯。坏女人躲到了一旁，一边穿衣服，一边还在咒骂着。

赵晓燕又把矛头指向了自己的丈夫，嘴里骂着“狼心狗肺”，十指如刀钗，狠狠的抓向丈夫，似乎想要把他四分五裂。

趁着他们撕打的间隙，坏女人溜出了房门。小波捡起了地上的一只鞋，扔向了那女人，从楼道里又传来一声咒骂，“咚咚咚”的声音渐渐远去，门外恢复了平静。

悲剧也需要蕴酿，但都是在一瞬间爆发。看着丈夫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时，赵晓燕心中有一瞬的痛快。但看到他躺在地上半天一动不动时，她心里又是一阵害怕。

悲怒交加的他停止了嚎哭和咒骂，突然不作声了，屋里屋外一片安静，静得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赵晓燕俯下身去，摇了摇丈夫的身体，没动静，便用力把他的身体翻了个背朝天。地上一片血迹，血是从后脑勺流出来的，还在“咕咕”的往外冒。

原来是王齐山的后脑勺撞在了沙发的一个挂钩上，血顺着沙发的支脚流到了墙角边，并一直延续着……

赵晓燕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此时，她到真希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小波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不过当他看到地上的血迹，而且爸爸不再动惮时，好像冲破了恐怕的包围，跑上前去摇晃着爸爸的身体，嘴里还在叫嚷着，“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快起来啊。我和妈妈都不是真想要打你的。只想你不要再和那个坏女人在一起了。妈妈她很爱你的。小波也很爱你。爸爸，快起来吧。我和妈妈保证再也不打你了……”

不知道空白延续了多久，赵晓燕突然一把拽住儿子的手，跑下楼去，消失在夜色中……　。。

3、六岁生日

刚升任刑警队大队长的魏国军可谓仕途光明、意气风发。今年刚满三十岁的他，有一个六岁的儿子，一个贤惠的妻子，是某中学的老师。本人的事业也是如日中天，人生正在得意时。人这一辈子，能走到他这个地步也可以说是一种成功吧。

今天是他儿子小峰六岁的生日。现任局长邹涛，知道他视子如命，局里又没什么提上日程的案子，所以放了他半天假。虽是放假，但仍是待命状态，随时得准备出警。

魏国军中午下班时便驱车去了商场。在里面买了一个篮球，一个变形金钢，一本精装儿童版《安徒生童话》。又到蛋糕店定制了一个蛋糕，上面写着“祝儿子魏峰生日快乐”几个字，然后兴冲冲的哼着小曲儿往家里赶。

魏国军并没有提前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