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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更快。纤绵想要立身而起,却被公主的手链脚链缠得死死的,她情急之下只得顺着台阶翻滚而下,却被袁尚翊的手下迅速擒获。
纤绵挣脱不得,抬眸一看,竟见到夹谷琰逆着强弩而来,她知道,夹谷琰若在此刻意气用事必然会入袁尚翊的包围。夹谷琰却被更多的强弩围在圈外,纤绵被勒在公主怀中,大喝道,“世子,你走吧。”
一柄笔直的铁弩箭直奔夹谷琰心口而去,咔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在他的心口。他翻身而下,碎裂之物从他的怀中掉出,原是纤绵之前送他的那块同心佩,他迅速旋身将同心佩再度收回怀中。
“世子,走吧,眼下,太难。”纤绵看到火光映衬之下的同心佩,心里微微一暖,随即越发难过。
夹谷琰眸光一冷,笃定地摇了摇头,“孤不会一个人走。”说罢,袁尚翊再度挥手,铁弩箭连发,夹谷琰险险躲过,却被弩箭的寒光刺伤了眼睛,微微愣神的瞬间,被一柄铁弩箭伤到大腿,他哼也不哼一声,利索地将弩箭一拔,撤了一截袖子缠住伤口,继续躲避着弩箭向着纤绵而来。就算火光摇曳,纤绵也能看到黑色的缠住伤口的袖子渐渐潮湿。
许是因为这伤口疼痛,夹谷琰的动作渐渐显出迟缓的状态,纤绵咬着唇,强忍住眼泪免得模糊了视线,不断地喊着,“右边,左边……”
就算有纤绵的提点,终究还是速度跟不上,不消半刻便被袁尚翊的铁弩箭所伤,坠落在地。
纤绵惊叫一声,却再度被意识不清的母亲束缚住,不能动弹。
袁尚翊舒了一口气,击掌两下,从天而降一张铁质大网哗啦啦地坠下,纤绵就算看不到,也依稀能够听到那沉闷的打在他身上的声音。
袁尚翊踱步而去,那沉稳的脚步声似乎是砸在纤绵心上,她几乎是苦苦哀求,“求你,不要伤他。”
袁尚翊顿住了脚步,似有似无地看了她一眼,“我不伤他,便有人要伤我,妹妹,你不忍心他痛,便忍心我痛吗?”
纤绵微微愣了愣,吐出半句,“你活该,他不一样。”
袁尚翊别过头,徐徐道,“妹妹,这话残忍啊,这一路我可未做出伤你之事。”
纤绵顿了顿,不晓得这家伙心里在想着什么,如实道,“欺我瞒我,如何不是伤我之事,且你也是为一己私欲。”
袁尚翊没有回头,稳步向前,“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为一己私欲呢?”
他的话轻轻地落在纤绵的耳边,再度让纤绵愣了愣,难道这个家伙还有后手不成,“别的我不求,若表哥还念及旧日情分,请别为难世子。”
袁尚翊再度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最后,你还是为他求情。”
士兵重重围了过来,挡住了纤绵的视线,她似乎闻到了细细的花香,很淡很淡地飘在风中,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再也无力挣脱,徐徐闭上了眼睛。
仿佛做了一个恒久的梦,她再度睁开眼,竟然是公主行刑的那天。她从灰暗的牢中被架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几乎适应不了那样充沛的日光。
晴空万里之下,穿绿袍的监斩官把玩着令牌,懒洋洋地看着天空,等着行刑的时刻。
一旁纤绵与一众二等罪臣及家眷被锁在正对着行刑台,而公主、太子府的人以及一些相关大臣由铁链锁着,一排排地跪在行刑台上。
纤绵见两侧都没有夹谷琰,微微舒了一口气,却随即想到了袁尚翊整人的功夫,不由得心再度揪起,回眸却看到面色憔悴的太子和太子妃在队伍的最前面,内心微微动容,袁尚翊做了这么多,终究没有能救出他的父母,枉做小人。
刑台旁边的日晷慢慢移向了监斩官的方向,监斩官打了个哈欠,下巴朝着另一个方向点了点。
几个大汉穿得单薄,扛着大刀走上刑场,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还特意扭了扭胳膊,举了举大刀。刀光映着未化的雪,冷冰冰地没有丝毫热度。
纤绵只觉得那寒气直冲心底,往前两步,却被粗壮的铁链锁定不得动弹。
官兵拉起最前面的三人押在台上,刽子手手起刀落,血花飞溅,人头就那样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一个人头滚到了台边,纤绵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到那人头没闭上的眼。
纤绵虽然见过死人,但没见过砍头的,没见过这样死了眼中都带着不甘的。她退后两步,被拷着她的铁链绊了一脚,差点摔在地上。
纤绵回头看到队伍后的公主虽一身囚服,却还温婉地笑着,似乎在说“阿?虏慌隆!?p>; 纤绵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