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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急忙摆了个架势。
江玄却不瞧她一眼,只望着远处冷笑道:“这些狗奴才,跟蛮人作战个个都是脓包,对付一个小女娃儿,倒也不畏死。”
阿宸听得奇怪,循这他的目光瞧去,只见七八个官兵提刀弄枪,转过远处山梁,飞也似的奔了过来。
江玄微一冷笑,瞧得身旁立了一块五尺见方的大青岩,伸手在岩石上一抓,那石块便如腐土朽木,被他抓落一块。
江玄疾喝一声,那石块去如流星,当的一声,正中一名官兵前胸,那名官兵双脚离地,倒飞出两丈有余,砰然堕地,口中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
诸官兵一呆,驻足不前。
江玄一伸手,又抓落一枚石块,诸官兵直瞧得两眼发直,双股战战。
忽有人大喊一声,拔足便跑,众官兵恍然惊觉,也顾不得地上的官兵,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脚底生烟,拖刀曳枪,顷刻间便逃得不见踪影。
江玄惊退诸人,心中得意,瞥了阿宸一眼,笑容一敛:“常言道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而今官兵遍布,你这小家伙到处乱走,无异于羊入虎群,势难活命。但我身有要事,你这小鬼说话又十分讨嫌……”
江玄正觉犹豫,忽见阿宸板起小脸,抱起狗儿就走,他眉头一皱,厉喝道:“回来!”伸手就把阿宸抓在手里。
阿宸又惊又怒,踢着小腿奋力挣扎,但江玄手如铁钳,任她如何挣扎,也难脱身。
江玄二话不说,也不再犹豫,挟着阿宸大步疾行,他足力甚健,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阿宸大嚷小骂,他只当充耳不闻。
阿宸骂了一阵,口干舌燥,恹恹也没了声息。
二人行了百里路程,暮日沉西,天色渐晚。
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见四下里草木丛生,偶尔传来泉流呜咽,若断若续。又行一程,东天皓月团团升起,飞彩凝辉。
阿宸瞧着天上满月,不知怎的竟想起云端满月似的脸,继而又念起以前那些简单快乐的时光,不由得眼角酸涩,心口发烫,若非有人在旁,真想大放悲声,哭个痛快。
正在此时,江玄身形一顿,将阿宸重重扔在地上。
阿宸正感伤往事,心情低落,突然被摔的屁股剧痛,心情更是大坏:“病老鬼,你是蠢牛么,这么大劲?”
江玄大觉恼火,睨了阿宸一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小鬼倒也摔不死?”
阿宸大怒,又要回骂,忽听远处传来一声狼嚎,悠长尖细,凄厉中透着诡异。
阿宸不禁打了个冷战,前些日子流浪时,她曾在旷野中被一群野狼追赶,后来爬到树上,方才免劫。
此时耳听狼嚎阵阵传来,四周林木摇晃,树影森森,如鬼如魅,不由害怕起来,头一缩便向江玄靠近了些。
第四十七章 两头怪物
江玄见阿宸露出怯态,不觉好笑:“到底是个孩子!”
他这一番狂奔,也颇为费力,蓦地胸中浊气上升,禁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阿宸瞅他一眼:“你这病老鬼力大如牛,怎么还会病恹恹的呢?”抬眼细看,却见江玄凝目盯着左方的一面石壁,捋须沉吟。
此刻月光照壁,可见石壁上凸凹起伏,似乎刻有文字。
江玄瞧了半晌,喃喃念道:“人心多变,如何分黑白方圆?世事诡谲,总不离胜负得失。”
这一副对联刻在石壁上,虽然对仗粗陋,但也略略道出人心冷暖,世道艰辛,江玄心有所感,一时瞧得呆了。
阿宸坐了半晌,觉出自己身处之地乃是两山间一处低坳,谷中搁了一张巨大的四方石板,径约十丈,光滑平整,在月光下通体白亮,好似涂满水银。
石板上被刀斧刻画,留下笔直痕迹,纵横一十九道。
阿宸认出这是一方棋盘。棋盘东西两方,搁了数枚浑圆的石子,上凸下平,黑白难辨,但观其大小,一枚枚径过半尺,就是不论石质,少说也有二十斤!
阿宸瞧得发愣,江玄却走到月光朗照处,盘膝坐下,招手道:“臭小鬼,过来。”
阿宸哼了一声,站着不动。
江玄微微一笑:“刚才摔你骂你,是我不对。”
阿宸没料到江玄会低头认错,甚是诧异,继而又生纳闷:“这病老鬼怎么变了一副好脸色?只怕有什么诡计,我须得当心。”
阿宸虽被木长风打发下山,迷了路,流浪了一段时间,又因为时常被人追赶打骂,对常人戒心很重,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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