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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把半节刺刀,他在周围找了半天,没找到刀鞘,他哪知,捡到的这个半节刺刀是上匪的大枪上的,被八路军给打断的。还捡到八十多发子弹壳。大姥爷很喜欢我,把子弹壳给我五十个。
虽然对八路军有些了解,但也是鸡毛蒜皮。听来往的人说一些,有的说八路军好,八路军一来就帮他们担水、劈柴、扫院子,还分给他们土地、房子和牲畜,有些人家还分到棉衣、棉被,八路军还教他们唱歌:“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没有**就没有新中国---”八路军对人可好了,一天天婶子大娘的叫着,跟咱穷人打成一片,那真是仁义之师!这是那些苦大仇深的穷人,是那些世世代代给地主家抗活当牛做马的贫雇农说的。
有的说八路军不好,八路军把地主老财都整苦了,分了他们的房子,分了他们的地,分了他们的牲畜,分了他们的东西,这是那些地主和地主的孝子贤孙们说的。要是听国民党反动派和他们的孝子贤孙们说,把八路军说得不成人样子,比摩鬼还可怕。
1947年秋天,我的小学老师丁振德,还有四、五个人来我家,听他说,江东的八路军可厉害了,抓住地主就整死,卦在村子里的大树上示众,不许动,谁要动了,要整死全家。还有人说,在八路军里当官的都是红眼睛绿眉毛,专祸害女人,地主富农的大姑娘小媳妇被祸害够了就整死。这些事情被说得有鼻子有眼睛,把地主老财们吓得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我听到丁振德他们这么一说,吓得我两三宿没睡好觉,一闲眼睛就看见红眼睛绿眉毛的人。
我们家乡这里是国民党统治区,由于和解放区相距很近,不过四、五里路,所以中央军和八路军互相拉锯,就成了常事。
有一次,我们朱家窝堡村南山上的东小沟,响起了炮弹的爆炸声。(朱家窝堡村是东西方向,村子南面是一道小山,山坡上种地,村子和小山有一条小道子---是日本人修的公路,相隔)这道小山上有两条大沟,都是多年来从山上流水冲出来的。在西面的叫西大沟,这条沟很宽,最宽的地方有三、四十米宽。沟堂里长满了草,是我们从小放猪的地方。在东面的叫东小沟,这条沟不大,最宽的地方有二十多米宽,沟的上头有泉眼,稀稀里里往外流水,到了冬天就不流了。
这爆咋声是怎么回事?村子里的人都在问。全村子的妇女和小孩吓得不敢出屋。我被吓得随着奶奶爬在灶沿下不敢动,我妈和二婶站在灶沿边喊我姐姐和妹妹。胆子大的男人们三三两两在一起议论着,我爷爷说话声高,在大门外和几个人说着。爆炸声越来越击烈。有的人说,东小沟里是中央军和八路军打起来了,你们听,这炮声响得多击烈。有的人说,打仗怎么没看见人呐?还有的说,打仗的人能让你看见,说不定什么时候进的东小沟的。过了一会儿,李四唠子来了,他说:
“一伙八路军有三十多人,顺着铁路由东向西弯着腰端着枪,那跑得才快呢,进了村就问我,山沟里有多少中央军?”
我说:“没看见啊。”
又问:“有多少八路军?”
“八路也没看见啊。”
这就怪了!怎么回事呢?
“排长,咋办?”一个八路军问。
排长瞅瞅我,说:“没看见八路军?也没看见中央军?”
李四唠子说:那山沟里根本就没有人,什么人也没有。刚才前街老史家的史大老板子到东小沟去看了呢,那炮打的,从沟口门往上排,不远一炮,不远一炮,一直排到大沟的南头,大概有三十多炮。”
排长说:“这炮是中央军打的,从松花江镇打过来的。他们没摸准我们的行动,走,回去!”
八路军走了。
这一年多,有**的八路军,有国民党的中央军,还有土匪。这几伙人今天这伙来了,明天那伙来了,来来往往像走马灯似的
………【第13章 干妈】………
我舅这一辈子认了两个干妈。一个是他们前屯老张家的;这是在我舅小时候为了好养活认的。另一个就是这个;这个是十三岁的大姑娘。当时我舅总生病;找个巫医看;巫医说:“先前认的干妈己经搬走了;她去北大荒了,这就不算了。还得认一个,不过这个干妈得是大姑娘,不然的话,方老爹。大姑娘认干儿子,人家不干,你就得设法偷着认。我看在镇上有一个流朗姑娘;她就行。”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我舅就认了这个干妈。
干妈从小镇上偷着走了,我舅再也没找到她。
今天,干妈出现了,多亏王大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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