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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泊尔的首都叫加德满都。加德满都的机场很破败,这让年确信了当年世界杯预选赛那会儿,尼泊尔国家足球队是真的没钱买到飞机票。
机场门口停着很多出租车以及一大片挺着寒风摆摊的小贩,热闹异常。看着这些人群,年突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Moro伸手指了指前方说:“上车。”
年问:“上哪辆车?”
Moro说:“左边,黑色那辆。”
年扭头看了看。左边确实有一辆黑色的出租车停靠在那里,可司机正歪着头靠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睡着,或者已经死去。
年问:“为什么选这辆?”
Moro说:“我想看看司机到底死了没有。”
年再问:“如果他真的死了呢?”
Moro说:“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我就把他的车开跑。”
年又问:“可是你没有驾驶证怎么办?”
Moro挠挠后脑,说:“这是个问题。”
年说:“对。”
Moro握紧拳头,挥了挥,然后说:“要不咱们换另一辆车吧。”
年说:“好。”
Moro再一次看了那辆黑色出租车一眼,便和年一起提着行李径直走到了另一辆出租车旁边,开车门,上车。
司机问:“去哪?”
Moro说:“找能睡觉的地方啊。”
司机说:“OK。”说完话他就启动了车子,然后把档位挂到了三档,在一群出租车与摊位中灵活的向机场门口冲了出去,拐过机场门口那个路口的时候,来了个飘移,接着继续很努力的向前冲。
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分钟,司机一脚油门,来了个紧急刹车。年估计着应该是司机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可抬头向车窗外一望。还是加德满都的机场大门。年满脸疑惑的看着司机,想听听他能否给出一个好的解释。
司机说:“不好意思,刚才忘了开计价器,所以返回原地,重新来过。”司机说完又启动着车子向前冲了出去,速度疯快。
年倚靠着出租车的窗口,望着街道。
街道上有一排像像一串音符的不知名的青绿色矮树、有各种褪色层度不一的房屋、晨起早练的老人、戏耍得正欢快的儿童。车子因为红灯而停止在路口的时候,年还看见了一对衣着朴素的夫妇在吃着早餐。吃完早餐,那对夫妇共同阅读一本书,一本绿色封面的书。可惜由于相距太远,年无法看清书的名字。
天空开始放蓝,映得街道两边正随晨风微微摆动的树叶更愈发油绿起来,叶片上泛着一层层光,美得无法用任何的语言来形容。可在这片不食人间烟火的净土之上,年难以想象自己与它有任何的瓜葛。 。 想看书来
单色调
司机给他们找到的旅馆是在一条僻静的巷子后面。旅店一楼的服务台旁边有一大排小说和杂志,版本多样,而且汇聚了各国语言。
简单的填写好住客表格,服务员就领着直上房间。房子很大,有很大的露台、客厅、落地窗,光源充沛。
洗完澡之后,年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电视机里放的很煽情的韩国偶像剧。有个单眼皮的女孩,短发,肤色白皙,穿着深蓝色牛仔裤和白色T恤。一开始看见她的出现,年以为这女孩子一定内敛、沉默、不随便和别人说话。后来他便知道自己的想法错得离谱,因为那个电视剧里的单眼皮女孩开始吵着闹着要跳楼,虽然没有已经翻译成中文的字幕,但年坚定地认为她的跳楼毫无任何理由。
那个电视剧里的单眼皮女孩又张又合的嘴里所蹦出来的台词让年有些不知所措。这让年突然地感觉到,自己现在就是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睡在一个装有门栓的房子里的软而宽大的床上。而当插上门栓时,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很多已经消失的人,比如麦。记忆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它可以把一个已经失去了联系很长时间的人在一瞬间和某一样东西联系起来,在心底深处。
年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门栓了,不过在记忆深处记得,乡下每家每户都在使用门栓。
年起身,走近房门,伸出手。一切似乎都是在无意识之中做出去的,因为他想起了那些镶嵌在老墙上的歪歪扭扭向外不断扩张的裂纹,他想知道在裂纹的尽头是否镶嵌着一个只有在乡下那些昏暗老房子里才有的门栓。
年浑身颤抖地触摸,朝左,朝右,还有上下。终于,没有触摸到想象中的门栓。大门上只挂着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