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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钱不够用了?要买什么?”
易传东说:“不是。”看了看在一旁静候的秘书。易志维将头一扬,秘书会意地4退了出去,细心的关上了门。
“有话和我说?”易志维看着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的弟弟,他身代父职养大的同胞呵!除了疼爱之外,自己总是竭力替他着想,他会有什么为难事,半天红了脸说不出口。于是他笑起来:“傻小子,喜欢上哪个女孩子了是不是?”
“不是!”断然否决之后脸更红了,迟疑了一下,倒是找到个话头:“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妈叫你来问的?”母亲老是催他结婚,听得他耳朵都起了茧。
“不是……大哥,你要和傅小姐去日本?”
“是啊。”他明白了,传东是冲着傅圣歆来的。
果然,易传东期期艾艾地说:“可不可以不和傅小姐一起去呢?”
他笑了:“传东,以前我和我的那些女朋友出国度假,你从来都没有过问。”
易传东渐渐神色自如了:“可是傅小姐不一样。人家都在议论呢,说大哥你这次定是将收购恒昌的消息事先告诉了傅小姐。而且,她又是傅良栋的女儿……”
“哦。”易志维不以为然,轻松地笑笑,“我知道,还有人说我是色令智昏呢。”
易传东认真地说:“傅小姐的确是祸水。大哥,英明如唐明皇,最后也为了一个杨玉环失掉江山,何况……”
“何况你大哥的英明神武还比不上唐明皇。”他哈哈大笑,笑得够了,这才说,“别操心,你大哥还没有糊涂到那一步,傅小姐是不是祸水,你以后就会知道。”
在去日本的飞机上,他就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傅圣歆听,一本正经地告诫她:“你以后没事千万不要上东瞿的写字楼来,他们不知道多恨你呢,小心他们学古人,将马嵬之变为东瞿之变。”
傅圣歆也笑着,心里可并不轻松。她知道易家人恨她——他们到底是世仇,易东瞿当初心脏病发去世,东瞿一蹶不振,一直到易志维成人接手后才慢慢的扭转乾坤。这中间,易家人吃了不少苦,尤其是易太太,一度因丧夫而精神失常,所以易志维一定格外的辛苦,他是长子,母亲精神失常,幼弟尚在襁褓,他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头才有今天。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晕机?”
“不是。”她靠在他肩上,“我在想,我们傅家的确对不起你们易家。”
他低下头,正好可以吻住她。他显然不太高兴提到这些事情——他既不想听,她就不讲了吧。
裂锦…叱咤风云都是男人的事
竟是贺银的河野总裁替他们接风洗尘,圣歆与河野夫人自然都做了一对陪笑不语的花瓶。席间只听两个男人恣意饮酒说笑,圣歆是无心,却也听得一句半句,才知道东瞿与贺银有相当密切的合作关系,外界一直猜测此次东瞿收购计划的拍挡,原来是贺银作出财力支持。
河野与易志维的私交似是匪浅,酒过三巡,突然笑咪咪的对圣歆道:“傅小姐,我与易君合作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带女朋友来见我,傅小姐很漂亮,人也很温柔,希望你与易君幸福。”圣歆脸上不由泛起红晕,忙谦让了两句,只作无意瞥了易志维一眼,他正好望着她,微笑不语。她不知为何略略有些心虚,忙低头挟起面前莹白细瓷盘中的明虾天妇罗,入口却是百味陈杂。
日本之行,除了与河野的饭局略沾公事外,余下的行程与寻常度假的游人无异,过得很快乐,几乎是乐不思蜀。两个人都抛开了公事,尤其是傅圣歆,她重新回到一种单纯的生活里,轻松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像抛开了一座沉重的、压在身上的大山一样。她叹息:“我的确不适合在那个商界里头,一脱离它,我才知道快乐!”
易志维说:“女人本来就该让个好男人养在家里,戎马倥偬叱咤风云都是男人的事。”
要是在平常,她就要笑他是“沙文猪”了,可是在这样轻松的环境中,在这样亲昵的气氛之下,她脱口就问:“你打算把谁养在家里?”
他笑嘻嘻的反问,“你想被人养了吗?”
她笑而不答,他就从容说:“你要听明白了,我说的是‘女人本来就该让个好男人养在家里’,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男人,所以没有养任何人的打算。”
她从来不曾奢望过什么,可是他近来的表现实在令她不由自主地奢望。现在听他这样半真半假地说,她也就半真半假地撇开话题:“那坏男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