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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真的幸运得过火,几家银行的态度都有极大的改变,其中富裕银行还和丽银一样,客客气气地和她谈起了老交情,婉转地表示想和她餐叙,她一口就答应了。打了这样四五个电话,简直是喜上眉梢,早上那点不愉快烟消云散,无影无踪。
晚上施施然去赴丽银的饭局,徐董的态度真的与从前判若两人,一口一个世侄女,把她夸得一枝花似的,连声赞她有本事,把父亲的基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她叹了口气:“徐伯伯,我们的情形你是知道的,欠丽银的钱,我已经尽量在想办法了——只怕近期内到账的那些拆借,我并不能够马上轧过去。”
徐董笑呵呵的:“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世侄女怎么还这样见外?等你手头活泛些再说不迟。”
她大喜过望:“徐伯伯,您是华宇的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铭记于心的,家父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戴您的恩德。”
徐董说:“看你说的,徐伯伯都要不好意思了。”停了一下,说:“其实伯伯也是有求于你。”
她脱口道:“只要圣歆做得到的,我自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徐董打个哈哈:“哪有那么严重!只要你一句话,我相信志维是肯听的。”
她晕头转向:“志维?”
徐董连忙说:“对啊,只要东瞿指缝里漏点儿给我们,丽银就享之不尽喽!”他笑着:“易志维少年英雄,我们这一班老家伙是望尘莫及了。我们聚在一起,大家说起来,都说日后金融界是易志维的天下啊!”
易志维?!
裂锦…我的朋友傅圣歆小姐
她的大脑中一片混沌,不懂何时与这个名字扯上了联系,她不是在和他谈拆借的事情吗?事情一点儿一点地明白过来,她终于明白过来。不是老天垂怜,不是她幸运——是易志维!
是她与易志维的那段花边新闻起了可笑的作用!人人都以为她真的是易志维的新宠,银行家更是想巴结易志维,所以都想来和她套交情,又肯给她三分薄面。她呼吸困难,喉中像哽了一个硬块一样难过。什么世交?什么旧情?是她又有了新的价值,他们才放过她,不敢赶尽杀绝。
她吃力地呼吸着,徐董还在喋喋不休地讲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圣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是谁在叫她?她迟钝地转过脸,她的脸色本来白得像梨花一样,这一看,连唇上最后一抹血色也消失了。
易志维!
他还是笑得那样风度翩翩,走过来:“真是巧,你也在这里。”徐董早笑得和弥勒佛一样:“易世侄,可真是巧。”
她根本就没了思维能力,怔怔坐在那里。他从后头双臂圈住她的脖子,亲昵地说:“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成心教那帮记者看到的。”一边说,一边向徐董笑:“她就是这个样子,遇上一点事就不爱理人了。昨天在机场让记者拍到我们两个的照片,她恼了,今天连我的电话都不听了。”
他真是会撒谎,这样的话说出来眼睛都不眨。她推开他,他顺势拖开一把椅子坐下:“你们聊什么呢?”
徐董看见他们两个的情形,知道一对情人闹了别扭在耍花枪,怪不得刚刚说到易志维,傅圣歆的表情不太对。所以笑容可掬的说:“我们正说到你呢!”
他瞥了圣歆一眼:“说我什么?圣歆准说我的不是。”
徐董说:“哪里,圣歆正夸你呢!”
他的目光溜溜瞧过来,真叫她招架得有些吃力,只好低下头去。徐董一拍头:“瞧我这记性,约了人打牌,竟忘得一干二净。可迟了,要走了。”冲易志维一笑:“你和圣歆慢慢聊,真对不起,我得先走了。”
徐董走了,易志维就坐到了徐董原来坐的位置上,正冲着傅圣歆的对面,就低了头瞧:“怎么?在哭呢?”
她把脸一扬:“我哭什么?我笑都来不及呢,他们要巴结你,所以连我都沾光,托你的福,我看我这次真的要化险为夷了。”
他一笑:“你明白就好。我只要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他们就会给我几分面子,你和你的华宇就有机会翻身。”她诧异地看着他,他微笑:“物有所值,你和华宇值得亮出我易志维三个字。这三个字可是金字招牌,千金不换,你打算怎么样报答我?”
她看着他,他还是笑得那样恶毒,她心里的冷一丝一丝地沁上来。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的名字太值钱了,他昭告天下她是他的禁脔,所以她才被那群银行家重新估量利用价值。他早就有预谋的,他早就算计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