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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嬷嬷也不是全然无心的人,她是利用小主子,平时没安好心,想攀上柳嫣然过几年风光的日子。可两人相依为命近十年,若说没点真感情自己都不相信。
老奴声泪涕下,一遍遍开导柳嫣然,“姑娘,你要想开,好好活着,到了裕王身边哄好他,过几年生下一儿半女,后半身也有依靠。”
裕王,柳嫣然都不记得那个非礼她的男子长什么样,她只记得他的手。。。。。。羞愧难当,她伏在被间失声痛哭,肝胆寸断,挥洒梨花缤纷。风雨袭来,她只是一朵无根的花,任人采撷。
明明七公主亲热地拉她坐在一起,直夸她的衣裙美胜霓裳,又赞她生得美。几十个同龄女儿家,七公主独独青睐她,还说要拿自己的一套衣裙换着穿。
她跟着进了偏殿坐在独榻上等七公主从屏风后出来,屋里好浓一股香味,不知怎么竟睡着,再醒来时对上夏皇后的怒容,还有一屋子的贵女们全高高在上看笑话。
莫明其妙,她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衣襟散开,只有抹胸遮丑,狼狈至极。
她哪里有脸再活下去,柳嫣然了无生意,静躺在床上等死。
柳嬷嬷招数使劲,见挽救不得,坐在床边轻声骂尚家、骂两位公主、世子夫人,言语恶毒不堪入目。
隐隐约约有个猜测,柳嫣然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可那些人为何不放过她,她转过头问出疑惑。
柳嬷嬷抓住时机,“那是姑娘生了这张脸,长得像足了你的祖母,她们嫉恶不过,故意为难姑娘。”她的老小姐当年被尚家退亲后,不愿留在京城伤心地,更要避开王孙权贵的纠缠,只得远走邺城,嫁给一个远房表哥,不到十年抑郁而终。
她们为何要恨祖母?是因为祖母长得太美,还是老国公对她一直念念不忘。
一条条线从混沌中呈现,柳嫣然生平第一次学着自己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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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几天是忆君过得最漫长的日子,她盼着尚坤尽早养好伤,自己也能回青鱼巷缓口气。
傍晚凉风吹起,她偷闲站在小溪前观鱼,顺便清醒头脑。旁边阿苒捧着鱼食,忆君抓起一小撮扔到水里,引得上下游的锦鲤全涌到一起争抢,在水面吐出泡泡。
她微微放松心情,冲着不说话的鱼儿笑了。
尚坤站在书案前,一眼瞥见阿圆侧身给鱼儿喂食,半边脸露出浅笑,明眸慧黠,俏皮可爱。
将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中封上火漆,顺手交给尚显,要来外袍披上,尚坤走出屋子吩咐道:“备车,我要到园中走一趟。”
忆君也惊奇,他要带她去后花园,好啊,从进大长公府闷在聆风院寸步不离,她快生霉了。
见那双眼睛滴溜,尚坤拉过她的手,低头调笑:“心里又在编排我什么?”
忆君瞪他一眼,谁在编排他。
若不是怕大笑牵到伤口处,尚坤很想开怀畅笑,小阿圆越来越好玩,在他面前不再摆着一副面孔,时而生气薄怒,偶尔也会露出笑容。
忆君心里则发悚,那个磨人精片刻不消停,若这样下去她可怎么摆脱他。他的手心里布满薄茧,握得忆君极不舒服,指头一个一个尝试向外抽,被他发觉反而握得更紧,侧头得意洋洋冲她笑。
两人各怀心思共乘车,顺着白起堂与聆风院中间的甬道,前往后花院。暮色蔼蔼,园中草木繁茂兴盛,因闻见有浓郁的花香,忆君拿帕子捂住鼻子,尚坤不禁要问她原由,她随口答道闻见花香呛鼻子。
尚坤心情好,玉颜展风采,一路眉眼横飞处处留波,亏得再没别人,不然又要惹下许多风流债。
“瞧那边的湖!”能远望到湖水,尚坤命落轿,下来和忆君慢步走过去,这半截路走着才有趣,以前他最喜跟在祖母身后到湖里采莲。
忆君被他半拉着脚下不由自己走得比平常要快,都来不及细细观赏周围的景色,走马观花大致阅过。
这里的气派风格很像是青峰岭别院,视野大开,一切建筑以大气为主。花丛林间分部着各式各样的亭台,有六角亭、四角亭、圆顶拱亭,那边树丛隐隐迂回盘旋着长廊,是夏日避凉的好去处。
“湖里全种着千瓣莲,现在是花开得最好的时节,晚上这回子瞧不出什么,白日里花开近紫,美得炫目,比你还要美。。”说起湖里的花,尚坤津津乐道,不忘逮住忆君调戏。
忆君好奇看着他,画风完全变了,他那么寡言的人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