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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甲修剪得短且整齐,割过我的皮肤,有点轻微的刺痛。面颊几乎贴到了一起,热热的呼吸徘徊在耳畔,强硬的威胁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办法再淡定下去了。
那一瞬我竟然在想,我才刚起床呢,为什么要被人掐着脖子?
不应该感到奇怪,林晋修的身体一直藏着危险和黑暗的成分。
他的手停在我脖子上,我能感觉到他手劲加大,慢慢收紧了力度;我可以反抗,但站住不动,任凭他动作,只轻轻地调匀了呼吸,锁住他的全部视线镇定开口:“学长,我就这么招你恨?”
他跟我默然对视片刻,额头却不急不缓地抵上了我的额头。好像我是高热的病人,而他需要用这种方法来探测我的体温。而我,也好像真的发了高烧。
门轻微的一响。
看到安露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我感动得几乎要哭了。她表情尴尬,脚还踏在门槛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晋修扫她一眼,冷哼了一声,复又站直同时放下手臂,从掐着我脖子的状态变成了“谁让你进来的”的肢体语言。我揉了揉脖子,好险。如果她不出现,真不知道下一秒林晋修打算对我做什么。也许他会掐死我,然后后悔一辈子——打住!这对我们俩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别往这个方向去设想比较好。
我满脸笑容跟安露招呼:“安露你来啦。进来,”
“是,”她眼神犹豫着,终于进来了,招呼:“林学长,学姐。”
所以说辈分低了就是不好,看谁都要恭恭敬敬招呼。但安露做得好,那种生疏程度倒是很细微的在语气里体现出来了。我由衷地感到欣慰。
林晋修凝眉:“你怎么来了?”
或许因为主持人的缘由,她现在越来越有气质,大红的短大衣加上皮靴子,看上去潇洒极了,只是,被林晋修扫了一眼,就像只耳朵被人抓住的兔子,听话得很。
“我去学姐的宿舍拿她的衣服来了。我想,那么早从楼里跑出来,出院的时候可能没合适的衣服。”
太贴心了!
我马上问:“我的宿舍怎么样?烧到了没有?”
“暂时没什么影响。”
我松了口气,说了“我去换个衣服”,一把拉过安露,另一只手抓过她手里的包进了卫生间。
到了相对隐蔽的空间,安露这才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你们刚刚在做什么?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
“不是,”我把头发扎起来,把身上那套皱巴巴的睡衣扒下来,“你想多了,实际上他正打算掐死我呢。”
“学长怎么舍得,”安露莫名地叹息了一声,我跳着脚费力地套裤子,又费力地转头过去看她,“其实,是我跟学长打电话,说你们的宿舍起火了。”
我停下了扒衣服的动作,从镜子里炯炯有神地看着身后的她。
安露马上说:“我听同学一说你们的公寓起火了就给你打了电话,但电话怎么都没人接,又赶回学校,听说你被送到医院去了,大概是以讹传讹,总之说你背着人下楼,一出来就昏过去了。学姐,我想你也没有家人,甚至连学费都要自己挣……”她顿了顿,“所以,我给林学长打了个电话。学姐,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我叹了口气,心情十分沉重。她的分析相当合理,只是结果歪了。没错,我跟安露认识是因为林晋修的缘故,但她也未免太为我着想了。她以为,我和林晋修是什么样海枯石烂生死相许此情不渝至死不悔一定要去见对方最后一面的深刻感情啊?
只是有点扭曲的、纠结的、若干年恩恩怨怨纠缠后形成习惯的,或许还掺杂了一点愧疚的……总之,是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的古怪感情。
安露说话时声音很轻,手上的动静也很轻,从我的后颈和头发间穿过。帮我把压在在针织外套下的头发轻轻扯了出来。
我回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估摸着林晋修现在已经不想掐死我了,才走了出去。
果然,林晋修还在病房里等我,手里拿着手机低声说话,面色很严峻。我和安露在一旁等了一分钟后他说了句“大哥,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我说我打算出院,他点头就让人去办手续了。
我们一起离开医院,临走之前去看了看我救出来的那个女生,这才发现,我认识她,是哲学系的一个女生。早上救人时没看得太清楚,现在才发现,她后背、双腿都有烧伤痕迹。躺在偌大的、死寂的无菌室里,奄奄一息。我现在已经彻底清醒,再想起当时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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