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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屁股一走了之的朋友,她都不怪。她父亲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与选择不是吗?他选择轻生逃避人生,也为此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如今他人都走了,她也不想再追究留在世上的人谁是谁非了。
一切的恩恩怨怨,都随着她父亲的辞世,化为灰烬就好了。
“不过——”
她担忧地凝视着他仍然苍白的面孔,迟疑了会儿,还是开口问道:“今晚你很反常,好像在害怕什么。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他在害怕,绝不只是遇到抢劫的恐惧而已。他到底在怕什么?
阙御堂讶异地看着她,因为没想到她竟察觉到了。
凝视她片刻,他低笑了声,佯装不在乎地耸耸肩,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是是想起当年那场恶梦罢了。”
“当年的恶梦?当年——发生什么事了吗?”梁心伦小心翼翼地问。
阙御堂笑得更大,但也显得更凄凉。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我念小学时,曾经被绑架罢了。”
“被绑架?”她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交往到分手,他一次也没提过。
“那是我小学三年级的事,过程很老套,没什么心意,就是一群亡命之徒想要钱,找上了我,有天放学时我被两名歹徒拿刀胁迫绑走,他们向我父亲勒索两亿赎金,否子就要杀了我。”
“两亿?”梁心伦惊呼着,两眼瞪得又圆又大。
以前或许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对她而言,两亿元无疑是难以想象的天价。
尤其在二十年前,这样的金额更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后来呢?后来怎样呢?”
明知道他现在人好好地在自己面前,可见他后来一定没事,但她就是忍不住紧张。
“后来……”
阙御堂眯起了眼,掉入从来不愿回想的幽暗回忆里。
直到现在,他还深深记得当时的恐惧与害怕。
小小的身子缩在角落,不断颤抖着,一心只希望爸爸快点救他出来。
然而,当被绑匪逼迫的他好不容易联络上他父亲时,他父亲竟然这么说:“你们要怎样随便你,要两亿我没有,反正我儿子多的是,不差着一个!”
说完,他父亲绝情地挂断电话。
当时,不止他震惊不已,连绑匪都呆了。
他们大概连想都没想过,会遇上一个连孩子死活都不在乎的父亲吧。
“妈的,搞什么!”抢匪气得摔上电话,转身就一个巴掌甩到阙御堂的脸上,把他的嘴角都打破了。
“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还是脑子有毛病啊,不然怎么连你老爸都不要你咧!”绑匪要不到钱,气吼吼地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阙御堂浑身颤抖,无法回答。
绑匪更生气,开始拿起一旁的木棍猛力打他,并且不断用脚踢他,当他被打得几乎断气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爸爸不要我!
后来虽然他顺利被警方救出,但是因为伤势太严重,足足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出院。而他父亲却只欣喜不用花一毛钱就能就回儿子。
被救出后的他,整个人都变了。
原本热情活泼的孩子,变得沉默、安静,没有笑容,眼神更是冷得可怕。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求要学空手道,他不再相信任何人的庇护,所谓的家人,对他而言只是虚幻的名词。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与家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如今他与家人除了公事上的往来,还有些怎么也推脱不掉的家族聚会之外,其它时间几乎不会私下聚会,更别说一起用餐、闲话家常。
反正我儿子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既是经过二十年,这句话依然是他心头的痛,直到现在,他有时还是会因为做了这个恶梦而惊醒。
“其实她说得也没错,我还有四个兄弟,我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说不定更多,他怎么会在乎我这‘一个’儿子呢?”他自嘲地咧开嘴,空洞一笑。
生性风流的父亲在外有私生子不是秘密,只是不知道未浮上台面的还有多少。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不好,是他们的错呀!”
梁心伦猛力摇头,急忙想洗去他脑中晦暗自贬的想法。
是他父亲的错!他实在不该以金钱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更何况那还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是她害得阙御堂阴郁不快乐,他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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