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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期待都消失了,只像株向日葵一样跟着他转,随着他悲、随着他喜。
对不起她的人,是她自己,不是颜皓萸!
一直以来,她都像独自在打壁球,她必须努力挥拍,这场游戏才能持续下去,只要停止挥拍,那颗球就不会自己弹回来。
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旦她停止单方面的付出,这段感情就不可能再维持了。
她早就明白这一点,却始终不肯放弃,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他也会爱上她。
而今,梦不得不醒了。
何书晏打着呵欠,精神萎靡地走进办公室。
昨天在会议中,颜皓萸突然昏倒,送医检查的结果居然是怀孕了。
而颜皓萸的丈夫——他们的总经理元霆,正好下新竹巡视工厂,不在台北,他只好代替元霆,守在颜皓萸的病床边,直到元霆赶回来为止。
本来以为这样就没事,他可以离开了,哪晓得元霆不顾他的劝阻硬将怀孕的消息告知颜皓萸之后,她又再度昏倒,害他走不了。
眼着那对夫妻折腾到大半夜,何书晏回到家后什么都没办法去想,累得倒头就睡,隔天早上才有体力起床盥洗。
一进办公室,便有部属急匆匆赶来报告:“经理,安洁今天没有来上班!”
平常这时候,她早已泡好咖啡,笑吟吟地替每个人添满杯子,但今天眼看都已经到了上班时间,她还是不见踪影。
“什么?”何书晏一愣,诧异地问:“她怎么会没来呢?”
突然,有个可怕的记忆窜入他脑中。
礼拜三是我的生日,晚上我会准备好蛋糕跟好吃的菜等你,你一定要来喔!
一定要来喔、一定要来喔、一定要来喔……
老天!昨天是安洁的生日,他竟然忘了!
昨晚实在太累,从医院离开后他就直接回家休息,把跟她约好的生日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不用说,她一定很生气吧?
“我有急事,替我跟公司请假!”
说完,他随即转身往外冲。
赶往陶安洁家途中,在出租车上,何书晏取出手机查看讯息,才发现昨晚她发了几封简讯给他,未接来电也有好几通。
天!她等了他一整晚吗?
安洁……
赶到陶安洁的住处,他开始猛按电铃。
“安洁?安洁?!”
何书晏焦急地狂按电铃,但里头没有回应,于是他改用双手不断拍门。
“安洁?安——”
大门忽然开启了,陶安洁憔悴地出现在门内。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裳,脸上美丽的妆因为不断哭泣,全掉得差不多了。
她脸色苍白,眼眶凹陷、双眼红肿无神,看得出一夜未眠。
“安洁……”一阵强烈的心痛重重击向何书晏。
他怎么又让她难过了呢?他真该死!
“有什么事吗?”陶安洁的语气,竟冰冷得像陌生人。“这里不是皓萸姐的住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呢?”
“安洁!”何书晏心痛地喊道。
“你别这么说!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该忘了跟你的生日之约,但是开会是皓萸突然昏倒,送医后才知道原来是有身孕了。可是依她的状况,并不适合生下小孩,所以——”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冰冷的嗓音,无礼地打断他。
“你说什么?”何书晏错愕地看着她。
他听错了吧?这样冷血无情的话,不可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你没听错!我确实那么说了。怎么?觉得我面目可憎吗?”他的错愕讶异,反而让陶安洁有一股报复的快感。
“不然你期望我说什么?像过去一样告诉你没关系,我一个人不要紧的?你想听到的是这些?”她冷然嗤笑。
“安洁!”
“那些都是虚伪的客套话,不是我的真心话,刚才说的,才是我的肺腑之言!她生病了还是怀孕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不需要为了她的病痛,慷慨捐献出自己的男朋友。”
她可怕的言论,让何书晏许久说不出话来。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他几近哀求地道。
“我是!我就是这样小心眼又自私的人!我一点也不想看你离她太近,不管她是不是昏倒送医,或是流产住院!这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就是这么可怕。”
她自暴自弃地丑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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