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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处分那两上侍女们,听到她们的谈话时,他只是当场愣住,然后傻傻的看着她们远去……
“你告诉单辰,陪同御医他们和个到西京行馆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
天色未明,梁定基就被急召入宫,然后不解的听着一脸焦躁的皇帝,对他下了个没头没脑的命令。“什么都好,干脆弄些驱邪避灾的东西,给西京行馆的人,朕……不希望自己的部属全部病倒了。你代朕去看看他们。”
一时哑然,梁定基虽然不解皇帝从何得知这消息,但这倒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探视“她。”
自从两年前,她被幽禁之后,梁定基、单辰、和白慎之,总是找尽名目,瞒过皇上,偷偷地去看她,告诉她皇上近况与政推行等等琐事。
每次见她,总是同情与自责交织,懊悔让梁定基不禁大胆了起来。
“皇上,若是愿意赐下身边的东西,相信,会是最佳的吉祥物。”
李聿德不免一怔,而后拿起腰际的香包,他看着上头仍有熏黑的烟渍,想起当年的一切,他,展露了近两年少见的温柔笑意。
马上他又正色,低沉的迟疑吩咐:“拿去吧……给谁都无妨,只要收下的人,别忘了……朕还惦着――”
他到底说什么?怎样都不愿承认,他对她,除了难以轻易抛开的深沉恨意,仍有着恋啊……一咬牙,他挥手屏退梁定基。
接过由梁定基交给她的秀丽香包,她长期轻淡得让人察觉不到她情感波动的绝艳脸庞,竟然满布难以置信的惊讶。
娇柔声音轻颤着,她力图镇静,心中却是无比震撼。
“皇上的关心……绝不是为我。”
她不愿相信,他还会惦念她?不可能?他们早已恩断义绝,形同陌路。基他对她仍有一丝不舍,又怎么可能对她妄下极刑?而且这两年,音讯全无?
她不能抱有任何希望,她的心,禁不起再次失落。
“两年来,皇帝埋首政务,冷漠傲然的像是另一个人;但是,他的心中,从不曾忘了你……听红绢说,他虽下令封了朝祥阁……却常常到那地方,流连一整个晚上……”
她倒抽一口气,缓缓说了:“将我一针一线亲手做的东西,随意送人,还算有情吗?恐怕,他早忘了我……忘了也好吧?他不会再苦恼,而且……也能少为他担一份心……”
“司闱……”他们几个虽然极力在物质上,让她过得舒适,可是……
“他是个好皇帝,这就够了……”双眼茫然注视东方,她握紧手中香包,。
都两年了,可是,为何一闻到这薰香气息,她以为心里已经平息的怒气,竟轻易的被挑起?盘旋以心头,怎样也挥之不去的憎恨风暴,又欣开了心中结痂的疮疤……开始淌着血,心痛加剧――
不要想他,不以爱他,不可以贪恋他!
不谈爱,她就能单纯的为了父亲遗命,无怨无悔的承受一切折磨,若还爱他,她就不免又想责怪他的无情……她受够这份挣扎苦楚了……
她再也不要为他心痛!
“钦?匈奴的公主在京中住下?”
“匈奴王带着女儿来,八成是想和亲吧?谁让皇上至今仍无妃妾……”
坐在镜台前刺绣的她,一听到经过她房门口的侍女们交谈的话题,心绪突然呆掉,就连针扎上了指头她也不觉得痛。
谋逆事件已过三年,本以为自己能就这么漫无目标的平静生活下去,谁知,当她听到匈奴公主有意和亲的瞬间,心海突然开始翻腾,波涛汹涌的悲情波波袭来,让她胸口一阵强烈紧窒,险些无法呼吸。
手中织绣,沾染上的一片湿濡,有血,也有泪。
“你若登基,我就是皇后啊……你说过的,说过的……背叛誓言的人,究竟是我,还是你?”
第九章
每月初一例行向太上皇问安,请示治国之道,是李聿德少之又少愿同别人长谈的时间。
难得今天精神甚佳的太上皇,锐利视线不曾离开过儿子身上。
这四年来,李聿德的转变,他这做父亲的,不可能没瞧见;甚至,他还知道,让李聿德变成如此冷傲的其中原因……
当李聿德一谈完东南方藩属进资的问题后,太上皇开口了。
“一年前,你拒绝匈奴王和亲提议;如今你将届三十;历代以来的先祖,没有哪个到了这年纪,别说尚无子嗣、还连半有个妃妾也没有,你……固执如此,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