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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会儿,说,好。
她不是认为生命是珍珠嘛。她肯定懂了我的意思。
医院里总是人山人海的。
小护士喊平安名字的时候,都十一点了。
我们握了一下手。
怎么比我还紧张。平安笑。她应该是摸到我手心有汗。
我耸了一下肩膀。没说话。
平安是被小护士扶出的抽取室。
她说腿麻了。我送她回的家。她说想睡觉。
快到黄昏的时候,我打电话,问她怎么样啦。
她说麻药过后,有些难受。
要不要去医院。我问。
呵呵。不用了。
听语气,她不象刚睡醒的样子。
你下午没睡是吧。
是。整理东西来着。
整理什么。照片?文字?还是其他什么。我想问,没好问。不愿她又说出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来。
之后我去阳台站了一会儿,可能这段日子跟平安待久了,受了她的影响。
突然,一抹白色在窗下树间闪过。原来是玉兰花开了。春天真的来了。这是上海第几个深春。
可我怎么闻到了高原的味道。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六)只是集体回忆;让我带你离开(2)
我打算用平安发给冬柟的那张照片做封面。一洼浅水,两个太阳。
可是,孪落是什么?
同一个体的两面?
两个不同个体的实的重叠?
某一个体的实与另一个体的虚的交错?
或者根本只是一个个体,不过在视觉甚至心理上出现了幻觉?
作家说:西藏是一架竖琴,谁来了都想拨弄几下。
这话不完整,人们离开西藏后会变得爱絮叨。其中大多在显摆。并且往往是下意识的。
于是又有评论家站出来:西藏拒绝阐释,更拒绝一知半解。
平安和我为此囫囵过,还好彼此没想过要阐释什么“大家”,或者通过一知半解炫耀自己的“拥有”。同样我们不回避观察与记录,也包括允许质疑和反思,哪怕沾着灰尘,覆着膜。
藏地的东西具备极强的隐喻。但也不可将所见的、所听的神话。不仅仅是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宗教文化。那不是个人或小群体所能赋予的。
人们以为自己走不出来,一遍又一遍的回去。还有不少人反复强调,只有在西藏,内心才是真的安静。
这些有纯粹的个人情结,也可能有当藏漂为皈依点的心理依赖。人们看不开,放不下。原来,人们根本没能走出各自所在的那座城。至于纯粹是要以自我完善为进程的,而不是瞎胡闹。
无论来这高原多少次,待多久,都是开始。别把西藏当作最后一驿。别试图非要深入她的内部。
幸运的话,人们会获得很小很小的碎片,好象自然风化脱落下来的那样。有时连碎片都拿不到也属正常。就算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可能也是一样。
人的生命和所有感官知觉都是有限的。这是注定的。
藏,不仅仅是藏(zàng),更多的还有藏(cáng)。那半隐匿的、难以述明的宝藏,于人生之前生之后所拾取的残片,唯有反反复复的沉淀,积攒,如同不断拣拾与回归自我。
平安以为西藏在她的旅行生命占的比重比较大,但不等于全部。她不想自己走过藏地后就什么地方都看不上。
她的观点与我不谋而合。
我们都希望从那里出来后能更加平和、耐心的游历和对待其他地方,包括人与事。任何自然、民间都有着获掘不尽的东西。
我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回去拉萨。这次竟是工作关系。
当单位领导找我谈话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为什么要派我去。
M公司原来是你负责过两年的工程项目,你很熟悉他们的运作情况和需求,这次他们跟那边的合作要求咱们一定要出个副监。还有就是你去过西藏,对那里肯定比其他同事更容易适应。我跟其他领导商量下来觉得你最合适。领导笑嘻嘻的,好不狡猾。
再说,你不是喜欢那里嘛,否则不会每年休假都往那边跑吧。你放心,工资待遇都会相应提高的。而且两个月很快嘛。周末可以去周边转转,当故地重温嘛。
妈的。看来这帮老家伙都盘算好啦。我心里暗骂,表面还得装出若无其事。
我不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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