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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觉越多事情难因难果。
因果关系变得松动,自然法则的漏洞也就越来越大。意识既是囚禁,又是解放。在自我囚禁中,对内心不断审视也在提高。
大昭寺广场那一夜,平安坐到后来,脑子里已经不是遇到什么人和爱不爱的表象了。前一日上午从哲蚌出来,下午站过药王山,晚上如此遭遇。生活总是给着人们古怪难咽的东西。
说着说着,平安唇齿间突然冒血。她捂住嘴巴。她吐出一颗牙。一颗完整的大牙。她的舌尖嘴角渗着血。
我有点蒙。她没有慌,跟伙计帮我要杯温水。
平安从洗手间出来轻声说,没事,是智齿,十年掉了四颗智齿,这是最后一颗。
哦。我的视线总逃不开纸巾上隐约包着的那颗牙。
咖厅里开始播放《Are you lonesome tonight》。
可能真的老了,越来越爱听掉了牙的歌。平安说。她刚刚掉完牙。她开始跟着哼唱。
… Do the chairs in your parlour seem empty and bare? (是否没有我屋中便显得空荡。)
Do you gaze at me there and picture me there?(是否注视门阶想象着我在那里。)…
我看到她眸间渐现泪花。
这个女人不光敏锐,质疑感强,疼痛感更强。后者比前者要命得多。她注定要比其他人辛苦。
写她有点麻烦。长久游离于边缘的本来比较难以把握,因为比起其他人缺乏社会性,而且她与一般游离群体又有所差异。
送走平安,我开始拣拾自己,还有身边所有认识的人们,包括亲人,朋友,同事,甚至道听途说的人。
记忆,不仅是复苏人们的个人往事,还有会浸淫到他人的往事当中。
你我他爱过的。爱过你我他的。你我他正在爱着的。正在爱着你我他的。
人生永远都是这样。有人为爱伤了心。有人伤了别人的爱心。而有的人,没有爱,更没有心,只有性,以交易或游戏的方式。
(十四)中 天(4)
元旦过后,也就是从西藏回来的第三个月,平安和榆在msn第一次说话。这是平安备份的。括号里的是我作为旁观的揣解。
女人:打算永远不与我说话,是吗。
男人:哪里,想太多了。
女人:呵呵。 (干笑?)
彼此长久沉默。 (旁观者想笑。)
男人:怎么样,还好吗。 (自以为成熟的男人通常想打破僵局。)
女人:凑合。你呢。
男人:将就。 (够一唱一和的。)
女人:问个问题,别怕。
男人:怕什么? (心虚?)
女人:你和你的圈子对于长期码字的人,怎么看。
男人:不懂你在说什么。 (掩饰?)
女人:会讨厌写东西的人吗。
男人:好象不会吧。 (含糊有时意味着肯定。)
女人:不是好象不会,而是的确是这样。 (有点明知故问。)
对方沉默。
女人:如果日后有人有的文字里涉及到你,会介意吗。
男人:不会。写完了,给我看一下。 (男人只关心几个关键的问题而已。)
女人:不是因为拿素材才靠近,请别小心眼儿。 (错?故意?)
男人沉默。女人沉默。半个小时后,女人先下线。 (玄)
是不是想把自己怀里的那个球扔出去。我问平安。
点头。
但是没扔掉,发觉更重了,对吗。
笑并点头。
所以,打算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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