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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队伍说他们住在对面的县政府老招待所,没热水,一直在外面找公用澡堂找不着。
去我们那里洗啊。老唐索性拉住一个女人的胳膊。
他带了六个男男女女冲进大众的洗澡房。措勤开始步入慌乱的节奏。
先洗出来的两个女人突然冲进平安她们房间,锁紧房门说要换衣服。继续玩手机实则等着洗澡的贝玛说,自便好了。
那叫生如夏花的女人蹲在床跟前,脱了个精光,扑楞着两只肥硕的胸,把脏衣服随便丢在平安的行囊上。
热水,一滴不剩。
贝玛索性很开心,本来她在犹豫洗还是不洗呢,这下彻底不用纠结了。
这时,老板娘开始满楼道的质问那几个是哪里来的,到后来气急败坏的窜上窜下指桑骂槐。平安和贝玛两个不断的说软话圆场。
换好衣服跑去老唐房间喧哗了好久的那两个女人,因为老板娘的咆哮折回平安房间收拾自己的那堆脏衣服。其实,她们洗澡换衣期间,洗澡房隔壁的厕所一直是空着的。
平安对我说,同样是多年的自助旅行者,同样是女人,这些事儿她干不出来。
黄昏时,左一个右一个车队再次窝聚在同一家川菜馆。
平安他们选在最窗边的大桌子。有人穿梭在自己座椅和其他队伍的桌前。有人嚷嚷着手机上网得来的信息,说本山大叔进医院了。
整个馆子里嘈杂不已,一如之前的慌乱。残缺的月亮挂在小城错乱的电线网间。
Kamalvinayak小巴站位于巴德岗的东北角。开往纳加廓特的车子至少要一小时一班。
平安上车比较早,坐定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以为可抻得开长腿来支撑她的大背囊。可后来发觉根本就做不到。
发车前从车厢里到车顶上都塞满了人。与其是说她搂住背囊,不如说是被挤压在背囊以及众多乘客之中。那是比站在太阳地里还要恐怖的闷热。
周围是成堆的学生。只需向票员亮出类似学生证的东西便不用买票。
男生居多。话不比女孩子们少。哄笑之余共喝一瓶水。上车时他们中间不少人手牵着手。当地手牵手的年轻男孩子比比皆是,反倒少见女孩子这样。
搁在国内或其他欧美地区,这个现象会被当成gay准跑不掉。但在南麓不可以这么认定。这个国度未必开放到比比皆是的地步。也许那多是兄弟范围的友情。常年活动在珠峰地区的协作们,有人说过夏尔巴男人常有这样的情结。
进到山区,用来攀爬车顶的梯子上,甚至靠近车尾的两侧窗户上都挂满了人。只能用“挂”这个词。那分明是几条腿荡来荡去,无处落脚。
加上爬坡,车子明显开不动,比牛车还慢,多次熄火。
好不容易捱到半山终点。
因为三个会说英语的女学生,平安走错了方向,被迫重新回到终点站,右转向上顺着那望不见村落的土石路爬坡。迎面是三两当地人,游荡的狗和牛。
远远看到两个同胞的面孔,好象是在博卡拉丢LP书的北京两口儿。果然,那女人大喊着冲下山坡,来了个熊抱。那体形和俯冲的力量差点儿把高出她大半个头的平安扑倒。
平安记得他们说过他们是从西藏过境的。也听英子提过,行完山与这两口子再次相遇在博卡拉街头,说他们如何如何得强,发着烧用两天半完成了山区徒步。
北京那女人很能聊,拉着平安说个没完没了。什么前方最棒的客栈是view point,如何眼界无障碍,花草如何美,价钱如何贵。加都哪儿的中国餐馆好吃,性价比最高。……
背囊象山一样。两个肩带勒得平安快要窒息。太阳毒辣辣的烤着头顶。两层衣服粘在后背上,完全湿透。她的生理期提前了一周,从腿肚子到小腹生冷到抽筋状。她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到后来,她实在站不住了,说想赶紧上去找地方安顿下来,那女人才肯放她走。最终,平安没执着计划里的落脚点,去了北京两口儿推荐的view point。
果然好个制高点,相当开阔,尤其是顶层的观景台是此地离雪山最近最高的地方。但房价最便宜也只讲到25刀。这是平安抵达南麓以来最贵的住宿。
贝玛的烟刚点燃不得不掐灭。树让她跟着自己去洗那些羊肉和菜。
他没叫平安。可能担心叫不动她。平安起初就对他们买那些玩意唱过反调,旅店房间铺的是简易的复合木地板,烧炉头不一定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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