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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看似含笑的眸,偶尔在众人不注意之际,流露出一抹冷意,只是大多数的人皆会被他飘逸斯文的迷人风姿蒙骗,忽视他表相下的冷酷与精练。
“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司徒悦文随口问道。
“一切都如同以往,没什么大事。”吴掌柜笑答。
“哦,没事就好。”他摇着扇子,看似轻松,实际上却是无聊得快疯了。
人人只求一帆风顺,但日子过得太平遂,又实是无趣至极。
至少,司徒悦文就喜欢刺激与挑战。
“不过属下却听到一项传言……”吴掌柜皱起眉,有些迟疑该不该将这传言告知司徒悦文。
“什么传言?”司徒悦文稍微打起精神看向吴掌柜。
“听说柳公子有一幅新作,交给对门的秋水堂……”
话未说完,只见司徒悦文挑起眉。
“这有什么好讶异的,飞宇偶尔会将画作交由别的画坊展示,这并不是稀罕的事。”司徒悦文不以为意的笑。
他还道有什么有趣的事,可以打发时间呢。
“可从未交给秋水堂啊,而且还是人物画!”吴掌柜强调道。
柳飞宇与三公子交好,自然不会将画作交给他们的生意对手,而他也曾说过,对没有感情的人,无从下笔画出人物的气韵与性格,不轻易绘人物,算是他身为画家的小小坚持。
因此,柳飞宇的人物画作寥寥可数,就连司徒悦文和他相交十几年,可说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柳飞宇也不过才画过他一次,而且是试作。
那幅被柳飞宇嫌弃的画像,现在正挂在他的书房中,除了家人见过外,就只有几个较信任的人看过。
吴掌柜经常到司徒府,向他报告聚雅斋的大小琐事,自然见过那幅人物画,也清楚柳飞宇对人物画作的怪癖。
经他一提醒,司徒悦文这才生起了疑心。
“好吧!我亲自去瞧瞧。”说罢,他又摇着扇子踱出聚雅斋,直朝对门的秋水堂而去。
“欢迎──”秋水堂的伙计见有人进门,随即打起精神大声招呼,却在看清来者相貌时愣住。
待他回神时,只见自家老板早已面带戒备地迎上前去,虽非殷勤,但以司徒家的财势地位,也不好怠慢,只是要笑不笑地问:“真是稀客,不知三公子光临小店有何贵干?”
“我听说贵店有‘飞柳公子’的画作,所以想来欣赏一下。”司徒悦文和煦的笑容,让秋水堂老板的眉头微微一皱。
“有的,是前几日由柳公子的奴仆送来的。”半晌,也许是想献宝,或者说是挑衅,老板挥了挥手,命伙计将画取来。
待伙计取来画,老板随即递给司徒悦文,口中还不忘说:“这可是飞柳公子难得的人物画作呢!”
“是吗?”司徒悦文展开画卷,果然是一幅仕女图。
画中是一名跳着胡旋舞的舞娘,轻盈曼妙的纤姿衬得身上轻柔丝绢飞扬,女子脸上生动灵活的明眸斜眺,带着股邀请引诱的意味,活灵活现的让观画者有片刻恍神,好似舞娘就要走下画中。
司徒悦文专注打量画中人物的构图、笔法,甚至连上头的提字落款无一遗漏,半晌,他慵懒的神态一转为兴奋、喜悦,像似发现什么!
“三公子,你看这幅画如何?”老板眼尖的察觉司徒悦文的情绪转变,得意地笑问。
他没有司徒悦文的鉴赏能力,更没有他一言既出的影响力,所以只要能从他口中得到些正面评价,这画的价钱自然能提高一、两倍。
“这画并非出自‘飞柳公子’之手,是有人模仿他的画法绘出,只是这名画者的画技精纯、用色大胆,而且构图自然细腻,人物栩栩如生,实在是个人才啊!”
司徒悦文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心中对这名画者产生极大的兴趣。
他已经许久不曾为谁内心如此起伏不定、热血沸腾了。
老板听闻画者并非柳飞宇,整个人顿时脸色大变,不相信地叫:“怎么可能不是飞柳公子的画,三公子,你有没有看错?”
“老板认为我会看错?”司徒悦文挑眉反问,充满自信的态度教老板气恼,却又无可反驳。
可恶!要是让他再瞧见那个拿假画的人,非得揪他上府衙不可,这幅画可是花了他一百两银子买的耶!他还当自己是赚到了,谁知竟是平白赔了一百两!
老板对自己买下这画的事,气恼的只想撞墙。
对司徒悦文极力赞扬这画伪画的人,他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