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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我自小在加拿大长大,大学时才回来。我妈妈身体不太好,离远了,我也不放心。”
“啊,师兄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那是得回来。”
“不是,我还有一个哥哥。只是我总觉得,父母年纪大了,我们做儿女的,离近些的好。”
姚远之说了两句,便被其他人叫走。稍稍走远,他却是暗自摇头,这小丫头敏感多疑,偏生又聪明,这无意间的试探,只怕——只得打了个电话给贺起,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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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易可馨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教学楼的门口停着一辆风骚的科尼塞克,靠着车边的贺起一身黑衣,男人味儿十足,引得刚下课的女生们频频注目,他却像是毫无所知,坦然地接受众人的瞩目。
她只当没看到他,抱着书本低头走开,贺起却远远地喊她:“喂,易家的小丫头。”她只当没听到,贺起不耐地抓住她说:“喂,易可馨,我在叫你呢。”
身边的李娅楠识趣地走开,贺起笑着说:“小丫头,你是想让我扛着你上车呢?还是自己乖乖走上去?”
易可馨皱皱眉,看着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她低声说道:“你把车开到校门口,我出去找你就是了。”
贺起不肯,答道:“靠,我又不是做贼的,更不是人贩子。你大大方方上我的车又如何?”拽着她就往车上走,边走边说,“他要见你。你们要是有话就面对面说清楚,省得我当传话筒。”
车停在艾拉姆餐厅的门口时,贺起放下她,只说了一句“你自己进去吧”便跑了。
她一步一步向上走去,楼梯两侧,整齐地站着两排侍应生,都微微向她鞠躬,餐厅的领班恭敬地等在门边,带着职业的标准微笑说:“易小姐,裴少在餐厅里等您许久,您随我来。”
餐厅里流淌着克莱德曼的串串音符,她走进去时,一股浪漫馨香的法国浪漫情调扑面而来,整个餐厅里都是温馨柔和的灯光,复古的长桌上,繁复花纹的烛台,点点烛光,烛光里,那个优雅的男人含着笑起身迎她:“可可,你来了。”
那话,似是他们一直没有分开过,他们一直在一起,只是隔了一日,他们再次相见。
透过那烛光,她看着那男人,十年未见,他依然还是那样的优雅,十年前,她还是个娇气的小姑娘时,他已经是英俊优雅的少年郎,处处透着贵气,她无理取闹,他就宠着,让着。十年后,她已经是普普通通的女生,他却成为青年才俊,愈加沉稳干练,不失风范。
她呆呆地喊了一句:“裴钰。”
极少人知道,裴弘谨最早时,其实只叫裴钰,只是裴钰是幼时被匪徒绑架,救回来后,裴钰的太奶奶找了有名的算命师给裴钰掐算,算命师说,“钰”字带金,裴钰命里早已贵不可言,若是再带“金”,过犹不及,只怕今后是非不断。太奶奶便将他改名为“谨”,只盼他谨言慎行,长命百岁。
大家都改口了,唯有她,依然一口一个“裴钰”。
裴弘谨有些激动,上前便抱住她,满怀馨香,他满足地深呼吸,话音里都有些颤抖:“可可,真好,我又听到这么叫我,就跟梦里一样。可是,那时候,你还那么小,一转眼,你已经到我的肩膀了。”
裴弘谨抱得这么紧,她都有些喘不过气,轻轻地推开他。他怀里一空,略微失落,却是牵着她的手到长桌旁,说:“可可,咱们先吃饭。”
他轻轻击掌,服务员将一道道菜送上,每一道,竟都是易可馨曾经最喜欢的。
从前父母带她来吃时,她总是嫌鹅肝酱有一股怪味,死都不肯入口。妈妈总说鹅肝酱营养价值高,哄着她吃。后来,餐厅的主厨见她总嫌弃自己的柳橙鹅肝,便跟她这小姑娘杠上了,研制了许多鹅肝的做法,每回她来,就将新研制的菜给她端上,她若喜欢,就吃上两口,却从未全部吃完。直到她有一天满意地吃完全部的鹅肝,那主厨像是中了头彩似地,将她抱起来狂亲。
再次吃到这鹅肝,那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几乎落泪。她有些哽咽地问裴弘谨:“裴钰,这,这菜——”
背后却响起惊喜异常的声音:“Coco?”
作者有话要说:少爷威武!
☆、触不到的星
她站起转身,烛光下那圆脸的法国主厨迎面给了她热情的吻面礼,拥着她却是长足的叹息:“Coco,我的女孩,你都长这么大了。”
她笑道:“费内斯,你的脸圆了好多,可是你却依然这么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