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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涉谷和芹香焦急的叫喊,门锁被剧烈地扭动着,不一会儿,破门而入的涉谷和芹香看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
泉像一尊泥塑呆坐在地上,晃司软弱地倒在他的怀里,一只手紧紧抓着泉的手不放,另一只手颤抖着,努力向上、向上,直到触摸到泉僵硬的面庞。他爱怜地抚摸着,晶莹剔透的眼睛里流露着无限的温柔。
涉谷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他下意识地喊道:“芹香,快把医生和小高叫来!”
芹香跑出去了。回过神的涉谷弯腰去拉晃司,晃司抗拒着,泉听到他说:“开……开……灯!太暗了!泉会……看不清楚。……请开灯好不好!”
听到晃司的声音,被吓得停跳的心脏砰然狂跳。
——你,终于醒来了!
泉伸手抱住晃司,多少日子纠结的心情终于化成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涉谷却呆站在那里,并没有去开灯。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医生、护士、小高和芹香冲了进来,灯亮了。
“你,别挡路!他意识恢复了吗?静静地把他抬回床上,他的脚伤还没好。”
医生对泉命令道。
然后他试图去拉晃司抓着泉的手,却发现那只手像钳子一样钳住泉的手腕,根本掰不开。
“放手!请你放手!”
晃司艰难地摇摇头,泉又听见他说:“不要!我放手的话,他就会……离开我……走得远远的。我不要放手!”
晃司醒过来的消息瞬间被夜以继日守候在医院外的记者们报道出去,在这越来越凉的秋天的夜里,听到消息的歌迷又开始陆续集结在涉谷综合医院前的广场上。
院长办公室里,泉衣衫不整地低头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被晃司捏出了指印的手腕,似乎还没有从晃司突然清醒的情境中走出来。涉谷的父亲,也就是医院的院长,正在和涉谷、小高听晃司的主治医生汇报病情。
“他的情绪还太激动,所以我帮他注射了镇定剂。虽然他身体还很衰弱,但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复元。脑波也无异常。不过,一切还要等详细的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确定。可能是由于惊吓吧,他在短期之内会……发不出任何声音。”
主治医生的表情颇为沉重。
在场的人都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惊呆了。平时稳重谨慎的小高突然失态地扳住医生的肩膀大声问:“怎么会这样?他是歌手耶!怎么会发不出声音?是不是检查错了?”
医生急忙解释:“他的声带并没有受伤,只是神经系统上……”
“不可能的!”
医生的话被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打断,几个人的目光诧异地集中在泉的身上。
泉站起来,肯定地说:“是误诊!”
他的目光投向涉谷——
“涉谷,你刚才也听到他说话了吧!”
“不!”涉谷同样肯定地说,“我只是看到他的嘴巴在动而已。你……听得见……他在说话吗?”
听了涉谷的话,泉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像碰到了一个当众撒谎的人似的瞪着涉谷。忽然,他猛地转身冲出了办公室。
不顾走廊上人们的惊叫躲避,泉一路狂奔冲进病房,呆呆地站在晃司的床前。
被打了镇定剂的晃司安静地睡着。大约是感觉到了泉的气息,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泉,他挣扎着坐起来,激动地伸手抱过泉,将脸贴上他敞开的胸膛。
“泉……我好高……兴!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泉……泉……请不要……逃走!泉……泉……泉——”
晃司无力的双手将他揽在怀中,捧着他的脸吻上他的唇,久已冰冷的唇又重新变得滚烫,那股暖意直透泉的心底,让他不再觉得孤单。
可是,声音呢?晃司的声音呢?刚才,分明听到的啊!真的?假的?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答案渐渐明了——没听到!
一股恨意袭上泉的心头,他揪住那丝缎般的头发将晃司狠狠拉开。
“这……这也……这也算是我的责任吗,晃司?你出声呀!你刚才不是出过声了吗?我现在听不见你的声音了,晃司——!”
晃司惊讶地看着泉,迟疑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试探着张了张嘴,真的没有发出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突然恐慌起来,不安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泉,像一个被母亲遗弃了的孩子般惊恐地向泉伸出了手……
当爱里听到晃司苏醒的消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