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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昨晚恐怕是她对他说过最多话的一次,不过仍是用词精简。他没表示意见,不是他没意见,而是她的“表现”原就是他要求她做到的。
可是,他要的是她活得有“生气”、他要的是她的“反抗”,而不是现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模样,对一切逆来顺受!从早上到现在,不管他要求的工作有多辛苦,她所有回应只有一种——沉默、点头、面无表情。
他能不生气吗?明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却活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暮气沉沉!
除了钱这回事,她表现得立场鲜明之外,其他的事,她全毫无反应地被动承受。
像现在,分配草料的工作明明很沉重,光是那把铲子就够重的了,更别说要来来回回走上二三十趟了。面对连大男人都会觉得辛苦的事,她竞只是“默默接受”他真的无法不生气!她如此被动消极的生活态度,难怪会让人折磨得全身伤痕!他如何不对她生气?!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活得像个人?像一个正常有情绪、有反应,会生气、会为自己争取权益的人?
他停在原地好半晌,终于带着怒气离开。
看来,他得好好想想办法,让她懂得适时反应自己的意见、懂得何时该知难而退。可能,他给的工作还不够辛苦,光是帮马匹洗澡、分配草料,大概不足以教她懂得忿怒。
“小若殊,你想不想——”逸桀问一半的话卡在现下的景况。
而若殊则顺着声音,回过头。
搞什么!八步脚程的距离,他花三步就跨到,可见他有多急切、多不高兴了。
“我哥要你做这工作?”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逸桀拷问的口气,使得若殊停下工作,她回了一个“对”字结逸桀。
没料到逸桀才听完,立刻愤愤扯过她手中的铲子,摔在那堆已经少了五分之一的草料上。
他一回家听见若殊回牧场了,找到老哥问才知道她在马厩。原以为老哥给她的工作,顶多是跟小草一样,帮马梳梳毛这类轻松的小工作,谁知道看到的竟是这画面。
拜托!杨逸凡是脑袋遭人打劫得不剩半点思考能力了吗?
居然叫一个小女生做大男人的工作!光是那把铲具,摆直就要高过若殊半个头耶!搞什么东西!
“走!我帮你找那个虐待狂理论去!你别怕,我让你靠!”他义愤填膺,拉了若殊的手,一径想往大屋走。
这两个男人的的确确是如假包换的兄弟,虽然对待她的态度有天南地北的差异!
一个小时前,杨逸凡才用同~把工具、同样扔往草料;一个小时后,弟弟来了,依然拿同一把工具,只不过动作更激烈一点,将之摔往同样的草料上。
“我能做,不用理论。”她稍微用力,才脱出逸桀的掌握。
“你不需要做这些,这一直是阿德的工作。”他实在想不懂,明明是阿德会处理的工作,那个死男人干吗要若殊动手?
“老板要我做,我就做,本来是谁的工作不重要。”她走回草堆前,弯腰拾起炉具。
“你——”逸桀看她执意的态度,一时间竟气弱了。他能说什么?受苦的人都不愿喊痛了。“算了,我静你做,晚上我会找我哥谈。”
“不用帮忙,我可以做得来。”
“你坐一边去,再哕嗦,我现在就拉你去找我哥理论。你自己决定,要让我帮忙,还是现在就去找我哥?”话没说完前,他已抢去她手中的器具,料定她会妥协。
果真,她选择默默“坐一边去”。
逸桀的忿怒总像陈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急。看见若殊坐到一旁,他又回复到原先急着找她的好心情。他其实是好奇得快要死掉,憋了三个多月的好奇耶。
自若殊到台大念书后,前一两个星期他打电话到宿舍,偶尔还能找到她。一两个星期过后,他拨的电话,没有一通电话找到她的人,她的室友总说她不在。
甚至他常常特地等到十一点多才打电话,结果还是一样是找不到人。他猜想她一定是让大学多彩多姿的生活占满了时间。
这个周末他不用在医院值班,回到家一听若殊也放寒假回来了,就兴奋得迫不及待想找她说话,想问问到底有什么精彩万分的活动,让这、r头忙得没半点时间。说不定,她还偷偷交了男朋友呢!
想来,他一开始担心她对学校生活会适应不良的忧虑,是多余了。
“小若殊,你在学校是不是参加很多社团啊?咦?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哥读台大时,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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