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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奖过的姚文元的“编排也有政治性的‘各取所需’即是”的观点,他为什么感兴趣的着力宣传右派的“三大理论”?难道说,他不值得党及我们的左派同学深挖吗?’当我听完了他这句话之后,我可没有你这挺头,一想到杨光鸣放第二天的那个历史系大三的学生严全,他不就是鸣了一个《听杨光鸣放,思考后的‘我见’》,也给拉上去了,还有俺班的张平,只要一被怀疑,就被定型了,何况他这又是被党委宣传部部长在全校的大会上公开点名怀疑的呢。我的大脑里早已风声鹤唳,心里一急,紧张过度,就出了一身虚汗,立刻就晕过去了、、、、、、”
“以点代面,以现象代本质!《人民日报》登毒草,不就是为了宣传吗?难道《人民日报》也是右?双柏生宣传,不也是在帮党在宣传吗?他有‘宣传者按’一类的评介言论吗?”
“我哥说没有、、、、、、他的表情顶多也只是认为:新颖、、、、、、应关注。”
“是谁检举的?”
“也是学生会的,法律系的,大四的学生,女的,她叫曾菲。”
李晓晴:“曾菲?想起来了,以前学生会给班长以上干部开会时,就有认识。不过最认识她的一次是在六月下旬,在法律系教学大楼的正门口,她是与大字报《三害的根源》的两名作者进行大论战的主帅,她是左派。可她为什么会、、、、、、她与双柏生有什么瓜葛?”
“听我哥从校医院送我回宿舍我问他时他说的,他俩过去,好像是曾菲对他单恋,双柏生头两天曾向我哥说了,曾菲几天前向他开口,说要求确立恋爱关系,学校教师反右派斗争后有缺口,争取共同留校任教。但恋爱的事儿,被双柏生拒绝了。曾菲还向双柏生哭闹过、、、、、、”
李晓晴立刻一笑:“是因为你、、、、、、我明白了,爱不成就恨!恨极就毁、、、、、、若有人看见,能证实她向他求爱被拒绝又哭闹过,就可证明她是在诬陷他了。”
、、、、、、王孜萌正从家中的二楼窗户里,方才李晓晴站着望她的位置那儿,焦急地向外望哩。看见了李晓晴从学生宿舍区那个方向回来了,才放心。待李晓晴一上楼来,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李晓晴讪笑着:“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我死不了。杨光被当了靶子、、、、、、这是什么节骨眼啊?我的心灵不能被封锁!”
王孜萌的心灵,却受到了‘杵’击、、、、、、
(36)晚饭后,李搏古夫妻坐在楼上楼梯口的小客厅里,女儿就坐在他俩的对面。两个多月以来,李搏古还是第一次如此心痛地看着犹如掌上明珠的已二十一岁了的女儿,她是那样的憔悴、痛苦、、、、、、
王孜萌在向女儿交心:“你爸奔赴革命第一线后,我与你爸是天各一方、、、、、、那十三年中妈的精神支柱就两根,一根是盼革命胜利,也许还能见到你爸;一根就是实现中的你、、、、、、而革命胜利后的这八年,也唯有你是你爸与我的生命的延续了、、、、、、你虽只病了这几天,可却向我家提出了一个特殊尖锐的问题——假如我们失去了你,当然我与你爸仍得继续活,可那是个什么滋味呀,你应换位思考一下。就算为了我们,尤其是你爸,光参军打仗就是十三年、、、、、、而他心中对这个家的要求,有我与你就足够了。不是我们没关心你,怪你太天真、太任性、、、、、、为了你爸、我们家、全国人民最美好的理想共产主义,先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好不好?不就是牺牲点个人利益嘛,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叫一般的个人‘利益’呀?那叫一个大活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晓晴也不是不进盐酱的人,她也倾吐着他良心道德上的苦衷:“不过,爸,妈,也请你们理解我一下,行不?!如果不是我,杨光现在他肯定还在北京体育学院的足球赛场上仍在驰骋,可现在,他齐茬咔嚓地一下就被毁了。从现象上看,我是直接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人,爸也兼有引导和认识上该负的责任。当然,我们全是爱他,那么是谁害了他呢?发生了这么大,又这么突然的事后,我就能这么快控制住自己退到事不相干者的立场和道路上去吗?我是人,不是‘理智’,更何况我又正处在,这也是你说的‘热血青年’这个年龄段上。我能不去弄清和研究透,得出客观的结论,这到底是谁之过呢?而你们,当年在这个年龄段上时,又是怎样表现的?”
她问了父母一个短。李搏古立答:“当年,我们是为了国家、人民,是在献身!”
李晓晴立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