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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左相风对金凌仍然有不满,不过他还是照着两人的约定走,没有趁着夜里将金凌宰了,他也想赌赌看,三年后的自己是否真的会受感化。其实金凌喂他吃的蚀魂草并不足以引发他顾虑,一开始就说了,他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金凌这天补获的猎物是只小山羌,他当着左相风的面前用熟练的刀法将山羌肢解,然后俐落的生火把食物煮熟,最后公平的递了半边给左相风。
左相风啃了一口后,吃吃笑了:“哈哈,你这不算是剥夺山羌的生存权吗?”疑问的句子中充满讽刺味道,他就是故意要挑衅。
金凌不受影响的品尝美食,优雅的咽下口中食物后才回话:“不算,我是为了生存。你杀人的目的呢?如果是为了生存,只要抢东西就够了。”
左相风哑口无言,悻悻然的道:“还不都是杀生。”
金凌佯装没听见,淡淡的弯起嘴角。他知道左相风已经受影响了,至少会和他讨论生命的意义。
左相风的外貌约为三十五岁,身子骨比年轻小伙子还硬朗,伤成这样居然能迅速回复,五天光景已经可以自在行动了。
金凌开始带着左相风四处游历,至于费用,则是由左相风支付。那是左相风在出发当天前往刺岭道拿回的财物,全是抢劫得来的成果。
左相风他所带领的马贼原来就居无定所,到处打家劫舍,像个游牧民族似的,一来可以避免官兵,二来可以丰厚财源。所以跟着金凌乱跑的日子,他还挺习惯的。
金凌与左相风的相处很微妙,虽然金凌说是要感化左相风,却从不和他说道理,只是带着左相风各地去游历。金凌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许左相风在途中杀人,其他的事金凌一概不理会,因为他自己忙着在做善事,也没啥时间理左相风在搞什么鬼。他觉得放牛吃草、无为而治的方式挺好,一个人若不想要改变,硬逼只会迫使对方反弹。
在旅行的期间,金凌只要看见不平就会拔刀相助,常常搞的左相风也得跳出来替他解危,见到孤苦的老弱妇孺,金凌也是会想办法化解他们的危难。
这种近乎滥好人的行为与左相风的冷酷形成强烈对比,也让左相风不得不生气,到底为何他要生气?左相风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金凌喜欢做就让他去做呀!自己瞎操什么心?左相风越来越常这样暗骂自己多事。
这次他们选择暂住在破庙中,毕竟盘缠有限。结果七早八早的,左相风便被金凌从美梦中吵醒。
金凌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个小娃儿,小娃儿哇哇的嚎啕大哭,使整个破庙内回音不断。“乖、乖。”金凌疼惜的劝哄着。
左相风则是再也受不了的对着金凌凶道:“你又从哪里捡回一个麻烦?”
金凌顾着逗弄怀中的小孩,不以为意的道:“路边,他被人扔在路上。”
这种事不足以为奇,不平静的世道,父母都吃不饱了拿什么养孩子?只好把小孩放在路边看能不能等到有缘人捡走,要是被狗咬走也是孩子的命了。
左相风惊讶的重覆一边:“路边?你偷抱回来的?”
金凌望了左相风一眼,好脾气的解释:“他是我从野狗口中抢回来的。”抚着孩子的额头,一道被狗咬伤的长疤。
左相风更是感到震憾,“怎会有这样不负责的父母!既然不养孩子干嘛要生?”越想越是生气,左相风从地上跳起身子,烦躁的抓着头发。片刻后,忽然想到什么,冲着金凌叫道:“孩子应该是饿了,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金凌朝左相风点头,看着左相风急急忙忙跑走,不明的笑容挂上金凌脸上。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三年的期限不知不觉即将来临。金凌每天还是一样忙碌,好像忘了这件事。左相风表面上不提,但他心里却是一直都惦记着当初的约定,只要再两个月他就能自由了,最重要的是,他赢了!不过真是如此吗?左相风骗不了自己,他的心早就被动摇了。
左相风的表情越变越阴冷,他不愿服输,不愿让金凌看穿自己已经被感化。倔强的伪装起心防,即使很多时候他想要帮忙金凌。
两人穿着泛黄、有些破烂的衣服走在山道上,金凌走在前方,左相风跟在后头。两人没有交谈,只是迎着风赶往下一个村落。
忽然,左相风由后拉住金凌的腰带,低声警告:“有人!”接着目光锐利的环视左右。
金凌微微一愣,伸手扣住剑柄。
暗处的敌人眼见事迹败落,不再躲藏的一跃而出!前前后后包围起两人,这群来路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