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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和尚看来念的比燕娘起劲。
“一……”燕娘总算念对了。
“嗯,那接着说说看‘呜’!”像在教小孩子,和尚的嘴形夸张。
而燕娘的声带也逐渐不再那么紧绷:“呜……”嘴形学着和尚,张成夸张的圆。
两人经过良久的练习,燕娘终于能开口说话,只是声音依旧难听。
“呼。”和尚教的口干舌躁,拿起水壶解渴,喝了几口,递向燕娘,“要喝吗?”
燕娘伸出手,却不是接过水壶,而是紧握住和尚的手。
和尚一惊,男女授受不亲呀!赶忙想抽回手,却发现燕娘力气不小,手腕被抓的死紧。“姑……姑娘?”慌乱的神色与结巴的语气,和尚一慌,水壶“喀!”一声的掉落,流了满地的水。
“我……”燕娘突然拉着和尚的手覆上自己的酥胸,眼神迷。
和尚吓的直念阿弥陀佛,转过脸去,不敢看燕娘,“请自……重,姑娘!姑……娘,放、放、放手吧!”
“我……没心跳。”燕娘语气哽咽,不同于之前的沙哑。
“什么?”和尚顿时瞠眼,停下念经,正视燕娘,还以为燕娘是想以身相许,但没心跳同样令他大吃一惊,只是冲击小了一些。和尚慢慢摊开自己覆于燕娘胸前的手掌,真的没心跳。
“我……”燕娘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启齿,自己没有心跳似乎是正常的,但就是觉得有丝怪异。
“你是……旱魃。”非疑问,而是肯定句,和尚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
“不是旱魃……燕娘。”不流利的话语,燕娘想告诉和尚,自己的名字。
“你叫燕娘?小僧叫慧言。”大概是因为没吃过旱魃的苦,且看眼前的女子怎么也不像会害人,慧言并不太畏惧。
松开慧言的手,燕娘改拉住他的衣服,不想与他分开,苦苦哀求道:“别走、别……走。”
“不行呀!不回去会被师父骂的。”慧言困扰的扁嘴皱眉,但看燕娘一个人孤伶伶的,也是怪可怜,又不舍得抛下她,一时陷入两难。
“别走。”燕娘又求了一声,手拉的更紧了,就怕慧言“砰!”的消失。
“不如你跟小僧回去好了。”慧言突发奇想,认为这主意挺不错,反正寺在山上,随便都能找到地方藏燕娘。
“好。”燕娘欣然同意,开心的猛点头,可手依然不愿放开。
慧言轻笑,不阻止燕娘像孩子般的举动,迳自把包袱整理好。“走吧!”
“太阳。”燕娘指着屋外,现在出去恐怕会被烤熟。
“啊,是小僧大意了,那……等晚上再走?”慧言提议。
点点头,燕娘抿唇微笑。
直等到天黑,慧言才带着燕娘赶路。原来慧言是伯都山上普凉寺的僧人。
返回伯都山后,慧言先陪着燕娘寻了处幽静的山窟,方才急忙返寺报到,至于燕娘一事,守口如瓶。
燕娘的踪迹一直保密着,除了慧言知情外,没人发现山上住着一支旱魃。
燕娘在伯都山上的生活十分惬意,慧言偶而会来找燕娘,对于燕娘以野鼠、野兔为食一事从不在意,毕竟这是旱魃的天性,没残害世人已是大幸。
十年过去,二十年过去……
慧言的体力与容貌皆有所老化,而燕娘,却随着岁月越发娇美,丝毫没苍老之兆。不变的是,两人的情谊。
三十年过去,谁也没想到,昔日的傻和尚会成为一代大师。随着年纪增长,慧言空暇的时间越来越多,来找燕娘的次数也增为频繁。
这天,慧言回想起一生中做过的种种,想到自己终有一天归于黄土,不禁感叹,似乎这辈子的事迹都不足骄傲。于是决定,在剩馀的人生中,向燕娘讲述佛理。
说做就做,慧言隔日便偷偷带了一堆经书来给燕娘,并解释经书中的真谛、佛的故事给燕娘听。可能燕娘天生慧根,不仅不排斥慧言说的佛理,还听的入迷,令慧言大有成就感。原本是美事一件,却埋下日后的祸根。
佛理深深根植在燕娘的内心,导致燕娘开始讨厌自己的杀生行为,每每吃完生肉,总会有浓厚的罪恶感盘据心头,久久不去,而这事她从未对慧言说起。
既然会有罪恶感,燕娘索性不吃肉,确实心里是平静了不少,可饥饿的感受,取而代之折磨着燕娘的体肤与精神。她尝试以树皮、草根裹腹,但始终无法替代血肉。
燕娘一天一天的憔悴,慧言怎可能会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