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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可就不美了……”
最后那句话听的我暗地里打了一个寒战,也不再拿眼瞧他们两个,只低着头前行。心道这两人估计凄惨了――皮肉上受点苦头还有好的一天,若换作旁的苦头、怕是更……了。
由于那蓝绿二人一直在旁边伺候,直能晚上熄灯再次躺下,我才有机会继续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救景钦王的事儿他似不愿意细说,只简单地说正巧遇上了。我自是不信,哪那么巧就给他遇到,何况算算他出去救人的时间还非常地紧张。不过既然他不多说,我也懒得再追问。关于皇帝扔的几枚铜钱,他沉吟了不少时候,所说的却让我大为惊讶,心道原来此地也是有这样的事的。
话说长公主年岁渐长,在朝上旁听政务也有了段时间,总想着能慢慢参与国家大事,便在年前花了些力气从皇帝那里争取到了个差事――铸币。铸币是每朝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做的,若是仅仅按着惯例把定好的钱币给打造出来,倒也不用费什么周折,这在一个国家的治理中并非什么大事。但不知这长公主听了什么人的意见,抑或自身好大喜功、想把钱币铸造地更加亮堂,便私自将钱币中的铜铅比例给调整了。如此一来,所铸的新币因为铜的含量比一直流通的要高不少,早早就被有心的官宦们给私屯了起来,甚而有私下将新币化了重新加铅铸造的。这样一段时间后,百姓、商家都不愿再收铜币,只认银子。若只有铜钱的,那便要比往日多付至少一倍。物价涨了不少,苦了百姓。更为奇怪的是,此时居然市面上银两奇缺,原本官价一吊铜钱可兑一两银子,如今即便给三吊铜钱也是无银给你。于是,朝野上下乱了。
我听到这里时还以为是有官员私藏了银两不肯放出来,但沈言楷却说虽有这样的情况但却不多,即便算上这些、如今整个大宋人手里的银两还是少之又少。
真是不可想象,一个国家居然都拿不出银子来!蹊跷无比!更是紧急万分!静想下,最可能的就是:有人在新币铸造成之前就预见到了,大把地兑换银子给带走……而且这人还不是大宋人。但以其一己之力能耗尽整个大宋银脉,其实力真是大的难以估量。
一声叹息后沈言楷抓住我的手,“夏儿,我知你聪慧,定能猜到这是谁做的。”我默然,是呀,这世间除了秦无伤外还有谁会如此。
“他自小就在盘算这件事,我未曾料到真有这么一日,他达成了。”
“所以他之前一直在边境不停出兵骚扰,分散大宋的注意,又造成他好勇无谋的假象?”
“……应该是如此。”
唉,秦无伤这招的确是阴毒的。控制一个国家的经济,等于控制一个国家。在他这个时代的人里,还没几个能象他这样看清楚这事实的,何况做买卖还历来被认为是最底层之人才做的。
'76'闺怨
那晚之后,铜币事件引起的各种问题一层层显现,慢慢让所有在大宋的人心里都如压上了磐石。就在我搬到自己的府宅之后几个月,这国家内部的纷争便开始浮到了大众的眼前。
最初,在位的都觉得此事并不是什么大事,银两一时少了就先用铜币,等官家的银矿开掘出来,危机自然解除。难不成少了点银子日子就过不了了?何况其中还有太女及各家的利益私心牵扯,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大的动静,只着揣摩皇帝陛下的心思,一些文官顾盼一下也只上书要求皇帝能开仓平物价。
这个损不了各人利益的法子一经提出,立马获得了大家的赞赏和推崇。可没想仓一开,物价没平、反倒让国库更加空虚,谁都知道必定是有人见有利可图就将这些官货都收了去,可这事儿多少官员都是有份的,大殿内争论良久,终是又出了个法子,不是国库没银子又少存粮么,那就让百姓在这段时间里以物抵税,再由官家统一调配。
这个决定没下达多久,西北部便接连传来急信――各处银矿有几个由于急于开采而发生陷落、有的因防护不周产的银矿不翼而飞。所幸人伤的都不多,但矿却断然无法在一两年内恢复往常的供应了。顿时满朝轰然,皇帝暴怒。大殿之上开始了相互地攻击拆台,很快杀了几个关了几个,可等大家发现即便这样能到手的银两也依旧少之又少时,皇帝已失去了耐心,开始明里暗里挨家挨户地要钱,有交不出的,便被关起来或杀或赎。一时间人心惶惶、唯恐哪日皇帝陛下派了人到自己家里要钱。
而此时,屋漏偏逢下雨,大宋原先的几个附属小国也闻到了味道,迟迟不将岁贡押运过来。这岁贡里不仅有财物、牲畜还有可贵的人力(奴隶),这社会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