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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伦,什么丑闻——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年纪也相当,凭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
她将元极宫闹得天翻地覆,搞得人尽皆知这段孽缘,就算天理不容,她也无所畏惧,可,小师叔心中没她。这已是刻骨的伤害,更叫她难以接受的是,无意间偷听到他和师公的对话。知道了他的身世,她有点不安,他神情如常。给出两条路让她选,其一:嫁给兰山;其二。自己去死。
她盯着他嘴角噙着的惯常微笑,以为他同她说笑,可当她被兄长绑入洞房,盖头挑起,对上一身喜服,局促不安的兰山,瞬间崩溃。一直以为他对她的纵容是爱,到头来才发现,只是漠不关心罢了,他真的忍心,让她嫁给别人,兰山是当年护送他进元极宫的侍卫之子,对他忠心不二,因为兰山爱她,所以,一定会看紧她。不让她坏了他的事。
不杀她,只是给她大哥和兰山面子,这个事实,让一直骄傲的她。如何接受,她没有和兰山圆房,兰山一直在等她,而她,一直在等着看似光风霁月,实则工于心计的小师叔——子墨。
回想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荆无畏觉得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此时此刻,面对气势迫人的扶楚,她竟没由来的胆战心惊,莫名的觉得,她和小白,今生再无可能了。
冷血杀手,一刀毙命,生死一线间,恐惧也不过是眨眼功夫,可扶楚这妖邪,就用那双透出浓浓杀意的眼盯着她,让她清晰深刻的品尝濒死的恐惧,她还不想死,已有好久没见到小白,怎能甘心死掉?捂紧胸口,转身就跑。
见此情景,连荆岳都惊呆了,真没想到,他这不可一世的幺妹,面对扶楚,竟会落荒而逃。
扶楚嘴角噙着笑,冷眼看荆无畏越跑越远,在她即将逃出众人视界前,蓦地移动身形,等众人发现,扶楚已阻在荆无畏身前,一手擒住荆无畏的手腕,另一手快速贴合荆无畏被迫上翻的掌心。
荆无畏眼睛越瞪越大:“我的内力……”
扶楚笑道:“当年你害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你既欠了我,自当加倍还我,不然怎叫我舒心。”
先前喝止荆无畏犯糊涂的,一个是荆岳,另一个便是荆无畏有名无实的夫君——兰山,见荆无畏受难,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急冲过来,抽出腰间佩剑,直击扶楚吸功的手,被扶楚轻易避开,刹那时间,红衣翻飞,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定睛看她,已在丈外距离,亭亭立着,将染血的指尖送入殷红的唇,舌尖舔舐掉那一点殷红:“疯子的血,不够美味。”
纵然戴着扶楚的假面,可这一刻邪魅,却更偏于女子的阴柔,美得夺魂摄魄,却也叫人胆战心惊——这个真正的嗜血妖物。
荆无畏软软的瘫倒在兰山怀中,在扶楚退离的瞬间,竟用指尖划断了她的脚筋手筋,没了内力,废了手脚,她配上不小白了,眼中的光彩渐渐的黯淡下去,终至荒芜,万念俱灰。
兰山手忙脚乱,不知是该先察看她胸口,还是手脚:“无畏,哪里痛,告诉我。”
扶楚仍不打算放过她,再次逼近,出掌直击荆无畏天灵盖:“骄傲如你,这样活着,定是生不如死,我索性做个好人,送你一程。”
可这一掌,最后却落在兰山的后背,他弯下身子,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扶楚的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躲她是躲不过的,所以,他用自身当肉盾,替荆无畏硬生生的接下这致命一击。
血,一滴两滴,溢出他嘴角,落在荆无畏脸上,顺着她姣好的轮廓流淌下来,如同血泪,将她慢慢浇醒,荆无畏愕然看他,几年来,终于清晰的唤出他的名字:“兰山,你……”
他默默咽下嘴里的血,笑看着她:“我知道,你一定记得我。”
她吃力的举高胳膊,用垂软的手腕拭去他嘴角的血痕:“你这又是何必?”
他贴近她:“你明知道,我是这样的喜欢你,喜欢了十几年。”
她哽咽:“可我喜欢小白。”
他苦涩的笑:“我喜欢你,不需要你的回报,只要你能好好的。”
荆岳,付梓,包括先前差点被荆无畏宰了的荆尉,围成一道人墙,阻在扶楚眼前,荆岳陪着小心:“三殿下,舍妹因受刺激,迷失心智,若曾在犯病时伤害了三殿下,而今也算得了报应,就请三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饶她一命。”咬了咬牙,狠下心道:“犬子与佑安夫人的婚事,小人不再反对。”
她大哥真肯下血本,为了保她,儿子都不顾了,还有兰山,其实,若扶楚有心杀她,就算兰山以自身为盾,也是